兩人相視一眼,同時大笑,有一種不言而喻,此地無聲勝有聲的感覺,都知趣地沒有再問對方的來歷。
兩人大口喝酒,恣意談笑,在驛站其他人眼中卻只是溫文爾雅,竊竊私語,隱隱有些聲音傳來,卻也聽不真切。
“轟隆隆~~~”天邊有雷聲陣陣傳來。
白軒望向窗外,“好一場春雨,今年又是個豐收之年啊。”話音之中有些得意。
“俗話說春雨貴如油,白來先生說的極是。”王善安贊同道。
白軒轉過頭,“沒想到小友還懂農事?”
這個真不懂……王善安“略懂略懂!”
“小友可知這雨是如何來的?”白軒考教地又道。
地表水經過太陽照射,溫度升高蒸發成水蒸氣,水蒸氣上升到空中……王善安腦海中想起了曾經上過的科學課。
這個世界說出這樣的理論,會不會驚世駭俗,被當異端燒死呀,白老頭在套我的話?
王善安“還要請教白老先生?”
“呵呵~~”白軒撫須而笑,“無他,天空之中有蛟龍在行云布雨而已。”
看你的得意勁兒,好像是你在指揮蛟龍的樣子……王善安沒有說話,望向窗外。
他并不認為白軒說的是對的。
氣候變化本就是自然規律,就算有蛟龍行云布雨,也只能算是錦上添花,除非遇到大旱大澇等反常天氣,或許他們才能發揮些許重要作用。
“小友也是修仙之人吧?”白軒又問道。
修仙,修行一字之差,意思卻差了很多,修行,世間儒、道、佛、武都是修行,而只有仙門之人才叫修仙。
“算是吧。”王善安道。
白軒皺皺眉,不滿王善安的敷衍態度,“修仙之人對妖類甚為仇視,小友可知原因?”
這個王善安聽老城隍說過,因妖也是道祖座下弟子之一,因價值觀怪異,被其他的弟子厭棄,道祖一合道,道家內亂,妖族首先被各家打壓,情況凄涼。
不過白軒問這個問題,是不是意味著他是妖族?
打開法眼,卻沒有任何發現,王善安按老城隍給的答案說道,“相傳,上古時期道祖有教無類,道祖座下弟子也多有妖族,道祖合天,道家內亂,妖族與人族理念不合,被人族所打壓,幾千年下來,便形成了固有理念,人妖不兩立。”
這王小友連上古傳聞都知道,師承來歷肯定不一般白軒心中思量,接著問道,“小友也是這么認為的嗎?”
我受的教育可跟你們不一樣……這白老頭問題也忒多了,要不是看在這壺好酒的份子上都懶得理他了,話說……都喝了這么多酒了,怎么酒壺中還有?難道這酒壺也是個寶貝?
王善安眼饞地看了一眼酒壺,老實回答,“在我看來,人中也有邪魔,妖中也分好壞,我在路上遇到一魚娘,為報恩嫁給一漁夫,甚至為防止妖氣侵染丈夫,還把魚珠給丈夫吞下,此類妖就令人欽佩!”
白軒臉上露出一絲笑意,王善安舉的例子,還是他的手筆呢。
“呵呵,小友對蛟龍行云布雨怎么看?”白軒目光灼灼,面露期待地問道,好像在說快來夸我吧。
怎么看,當然是站地上看了,還能怎么看……又是興云布雨,老天下雨跟你有個屁的關系,你非要安在蛟龍頭上,有意思嗎……等等,他怎么一直執著于這個問題?
王善安想到了一種可能,心中一顫,這白軒不會就是天上行云布雨的蛟龍吧,干活干累了,下來休息會兒?
很有可能,我的法眼也不是什么人都能看透,杭州府城隍就看不透,蛟龍應該也是那個層次的存在,而且他還有那么好的酒……
尼瑪,這都讓我遇上了,那怎么回答這個問題就得好好思量思量了,既是機遇又是挑戰啊。
隨著緊