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一日,雨下到半夜方停,王善安在驛站停留了一晚。
第二日,天氣放晴。
待王善安悠悠起床時,其余房客都已離去,他不緊不慢地結算了房錢,騎上毛驢悠然遠去。
慢悠悠地行進了近七天,一個城市的輪廓出現(xiàn)在遙遠的朦朧云霧水氣之間。
此城名叫荊遠府,是恒州中部最大的州府。
交了入城費,王善安走進荊遠府城。
荊遠府城的規(guī)模比起杭州府城要小很多,路邊的建筑遠遠遜色于杭州府城,街上的行人更是少上很多,而且還缺少杭州府人的那種朝氣。
不過想來也是,杭州府城在大夏都是數(shù)得著的富裕之地,再加上官員為政清明,治理有方,自不是荊遠府城這個邊緣府城能夠相比的。
雖不能與杭州府城相比,荊遠城也是恒州中部最大的州府,城內(nèi)也有集市,集市上店鋪攤位鱗次櫛比,行人商客川流不息。
王善安手持寶劍,腰掛酒葫蘆,肩上臥著白狐,騎著毛驢,悠閑地走在街上,他的目的地是荊州府的中心荊遠府衙。
城門口和集市門口都貼有告示,近日荊遠府有采花賊出沒,知府大人高價懸賞武者捉拿采花賊,有意者可去府衙報名守衛(wèi),有抓拿到采花賊者賞銀千兩,就算沒做拿到采花賊,在知府衙門守衛(wèi)滿一個月者,也可獲得百兩賞銀。
這荊遠府知府看來是個狗大戶呀。
恒州地廣人稀,王善安雖然悠閑趕路,卻也比林動等人快上許多,他時間還是有些的,況且在府衙之中守衛(wèi),管吃管住,還有賞銀可拿,不去白不去。
報名處在府衙的偏殿,有一個吏官接待,看了眼王善安的書生證,登記了姓名后,被一個差役領到一個偏僻的偏院。
他的毛驢則被另一個差役牽去了馬棚。
偏院的院子里已經(jīng)有八九名江湖豪客在休息,高談闊論,好不熱鬧。
荊遠府有一個特點就是大,這座偏院的房間也夠十幾名江湖豪客住的。
差役領他到偏院門口后告辭離去。
王善安推開院門,院內(nèi)的談笑聲頓時停止,眾人把目光射向門口,看到他手中的劍,知道這又是一個同伴。
王善安環(huán)顧了一圈。
院內(nèi)之人有老者,有中年,也有像王善安這樣的少年俠客,不過,無一例外都穿的很講究,帶著刀劍兵刃。
俗話說窮文富武,能夠練武的,家底兒應該都不差,倒是王善安一身青衫在眾人之中顯得有幾分寒酸。
其中一人,王善安覺得有幾分眼熟,細想之下,卻是前幾天下雨天在驛站遇到的刀客,不過當時他是背對著王善安,看不清相貌,這次能認出他,因為他還是背對著院門。
王善安抱拳,“各位有禮了,在下陽州杭州府王善安。”
面對王善安的行禮,這些武者很是客氣,有人站起抱拳,有人點頭回禮,有人讓王善安進來坐。
王善安笑著謝過,坐到一旁空著的椅子上。
王善安剛坐下,一個三十多歲的大漢站起身,“王兄弟,我叫張三,大家給面子,讓我暫領守衛(wèi)隊首領,有些規(guī)則我給你講一下。”
王善安連忙站起身,“張頭領。”
“王兄弟,坐,坐著聽就好!”張三也不拿大,很是客氣。
王善安再次拱拱手坐下。
張頭領繼續(xù)說道,“我們連同王兄弟,現(xiàn)在一共一十二人,共有四個小組,目前燕大俠那組只有兩人,你歸他那組可好。”
“好!”王善安很是干脆,對他來說,沒一個熟人,分到哪一組都無所謂。
“燕大俠,王兄弟歸你那一組了,你照看著點。”張三對背刀大漢喊道。
“好!”背刀大漢轉過頭說了聲,并對王善安點點頭。
這燕大俠正好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