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襲青衫在滂潑大雨中行走,沒有撐傘,雨水卻在他的頭頂自然地向兩旁滑落,他的青衫雖然破爛不堪,卻上無一絲水跡。
妖怪?神仙?
“孩子給我看看吧。”溫和的聲音再次傳來。
鐘老大一個激靈清醒過來,緊抱著孩子,掙扎著跪倒在地。
“求神仙爺爺,救救我家柱子!”
管他是妖怪還是神仙,只要能夠救柱子,把他的命拿去都行,并且這人雖然衣著怪異,卻也不像是妖怪的樣子。
婦人也反應(yīng)過來,瘋了一樣爬到一襲青衫面前,也不管地上是水是泥,以頭抵地磕個不停,“求神仙爺爺,救救我家柱子,求神仙爺爺,救救我家柱子……”
那兩個漢子也跪爬在地上,“求神仙爺爺,救救柱子……”
……
神仙爺爺?
王善安微微一愣,看了看自己身上破爛不堪的青衫,神仙都穿這樣嗎?
“莫要磕頭了,起來吧,我并不是什么神仙,我叫王善安,你們可以稱呼我為王先生。”
“是,是,求王先生救救我家柱子。”鐘老大很是順從,卻依然跪地不起。
身后婦人及兩個漢子跪爬在地,“求王先生求求柱子。”
不管他是不是神仙,在這樣的大雨下,青衫不濕,一定不是普通人,就算他不會醫(yī)術(shù),抱著柱子也能在天黑前入城。
他是救柱子的唯一希望。
王善安一揮衣袖,幾個瞬間感覺頭頂?shù)挠晖A讼聛恚ь^看去,卻見雨水滴落頭頂時好像遇到了一把巨傘一樣,向兩側(cè)滑落。
“把孩子給我看看!”王善安走近鐘老大淡淡地說道,語氣溫和依然。
鐘老大不知從哪里來了力氣,掙扎著站起,把懷中濕漉漉的孩子遞給王善安。
后者也不在意,輕輕接過,低頭看向懷中孩子,孩子大約也就十來歲的樣子,緊閉著雙眼,蒼白的臉上滿是雨水。
王善安一摸孩子額頭,只覺得有些燙手。
這是在發(fā)高燒啊。
心神一動,控水術(shù)施展開來,孩子身上的雨水緩緩地向下流去,片刻之后,孩子身上就干爽起來。
鐘家?guī)兹四樕下冻隽藥追窒采贿^沒敢打擾王善安,默默地跪在泥濘之中。
王善安手指搭上孩子的手腕,他不懂醫(yī)術(shù),不過在元神的幫助下,到時可以用法力查探一下人體內(nèi)的情況。
“咦?”
王善安有些疑惑,只因這孩子體內(nèi)被人為的用金針封住了血脈,如果不及時拔出,血液流動不暢,至多十二個時辰,這孩子就會命喪黃泉。
這孩子昏迷不是因為發(fā)燒,而是因為有人動了手腳,而后經(jīng)過雨淋,又因體內(nèi)氣血不暢,才發(fā)起了高燒。
是誰,竟然在孩子身上下了這么惡毒的手段?
“王,王先生怎么樣?”鐘老大忍耐不住問道,其余人也希冀地看向王善安,像極了醫(yī)院守護(hù)在手術(shù)室外面的家屬。
可憐天下父母心,無論哪一世,孩子都是父母的命根子啊,在前世,王善安最痛恨的職業(yè)就是人販子,他的觀點(diǎn)是,人販子都該槍斃!
那些高考沒考好而跳樓的孩子們,在做出決定前,是否會想起含辛茹苦父母的感受,你輕輕一跳,是解脫了,他們將要遭受怎樣的余生啊!
王善安收回思緒,煉心境的確多愁善感了很多,他淡淡地一笑,自信地說道,“放心吧,有我在,這孩子就死不了!”
“謝王先生!”鐘老大與婦人喜極而泣,沒有別的反應(yīng),只是不停地道謝,不停地磕頭。
王善安沒有理會他們,手掌抵住孩子胸口,法力在他精妙的控制下抵達(dá)金針?biāo)谖恢茫蛩阌梅Ρ瞥龊⒆芋w內(nèi)的金針。
雖然施針者用了特殊的手法,不過在王善安這個絕