鐘母跟著鐘老三過活。
鐘老大家的正房是四間土坯房,兩側還建有柴房、廚房,家中還算寬敞。
王善安安排著鐘老大把鐘成柱安放在床上,取來一只碗,制了一碗符水。
鐘家人口瞪目呆地看著王善安制符水,他們還是首次見到如此神乎其神的神技。
符水制作成功后,鐘老大虔誠端著符水,扶著鐘成柱,喂他喝下。
一碗符水下肚,鐘成柱的燒立即退了下去,人也悠悠轉醒。
“阿娘,我餓了!”鐘成柱醒后說道。
“好,好,好,阿娘這就給你做吃的去。”鐘老大媳婦喜極而泣,抹著淚水走了出去,知道餓,想吃東西了說明身體是真的好了。
“王先生的符水可真是厲害啊,”鐘老三由衷地夸獎道,而后又錯了搓手,不好意思地問道,“王先生能不能為我制一碗符水?”
王善安有些奇怪,“鐘三你又沒病,要這符水做什么?”
“不瞞先生,我阿娘長年臥病在床,我是為我阿娘討的符水。”
“對呀!”鐘老二一拍腦門,“我怎么沒想到呢,王先生的符水肯定能醫好阿娘的病。”
鐘老大也目光灼灼地看著王善安,祈求之意不言而喻。
“拿一只碗來!”王善安吩咐道,鐘氏兄弟心下一喜,鐘老大更是喜滋滋地出去拿碗了。
鐘氏三兄弟又目不轉睛地欣賞了一遍制作符水的過程,鐘老三端著符水歡天喜地的離開了。
“大哥,我去買些吃食來,柱子和阿娘身子好了,王先生又在家,可得好好慶祝一番。”鐘老二說道。
鐘老大“應該的,應該的,去把,別怕花錢。”
王善安沒有阻止,他已經半個月沒有好好吃一頓了,也想痛痛快快地吃喝一場。
至于錢財問題,他已經打定主意要在寶劍的價格上好好補償他們三兄弟了,幾百兩銀子,他們應該不虧了吧。
兩刻鐘后,鐘老二、鐘老三一同拎著吃食和酒壇回到了鐘老大家,此時天氣已經放晴,晚霞映紅了西邊的天空。
幾人就在院子中把桌凳支開,放上買來的吃食,酒水,就在院子中開始暢飲,王善安特意把那把沒劍鞘的寶劍放在了桌子上顯眼的位置。
菜以葷菜為主,大部分都是山中野味,還有山蘑菇,薺薺菜等素菜,配上一壇農家自釀的土酒,別有一番風味。
王善安吃得胃口大開,連連舉碗與鐘氏兄弟碰碗,期間,王善安注意到不時有村民從鐘老大家路過,透過不算高的籬笆墻看過來。
酒過三巡菜過五味,王善安拿起桌上的寶劍,“來時我曾言,要買下此劍,三位卻言此劍贈與王某,當時王某沒有矯情,現在觀三位家境也不是很富裕,決定還是以重金買下此劍合適,三位兄弟說個價吧。”
“王先生客氣了,您是我鐘家的恩人,我們萬萬是不會收您的錢的!”鐘老大說道。
鐘老三“是啊,是啊,阿娘喝了王先生的符水,現在都能下床做飯了,王先生的錢,我鐘三也沒是沒臉收的。”
鐘老二“大哥和三弟說的極是!”
真是三個實誠人啊……王善安淡淡一笑,“三位兄弟不聽聽我給的價格?”
三人看了眼王善安破爛的青衫,他們非常認可王善安的治病能力,但要說有錢,那是萬萬不信的,有錢人能穿這個樣子?
相互對視了一眼,最終還是由鐘老大開口,“呵呵,王先生不妨說說。”
既然王先生抹不開面子,執意要買,他們也不好繼續說送,他打定主意,只要王先生報個價格,他就答應了,這樣也能給王先生留些臉面。
王善安也不知道開個什么價格,他也不懂修行界物價行情,但肯定不能低于一百兩的,出一百兩那人肯定是想撿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