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……賈家那位叔老爺是吧?”朱文章頭疼得很,煩躁地揉著太陽穴,“他說了有什么要緊的事嗎?”
“這……”老吳囁嚅著,看著二夫人一副想要殺人的眼神,“說是賈家的流云小姐不見了。”
二夫人撇了撇嘴“姑娘家不見了,說不定是見了哪個情郎去了,晚點自然就會回家。有什么打緊的,非得一大早來報?”
朱文章苦笑“賈家財雄勢大,就這么一個小姐,不見了可不是小事,此事不能輕慢……咳咳……”
話還沒說完,就咳得好像要把肺給咳破了,連白粥都險些打翻。
二夫人發急“老爺,你病成這樣,哪有精神見客,有什么事,你讓舒師爺跟小墨去問問,難道他們二人你還信不過?”
朱文章也沒辦法,只能點點頭“舒兄,小墨,你們去見見賈家叔老爺,聽聽到底怎么一回事。”
舒景頷首答應,舒墨覺得這個賈家的名字好生耳熟,突然一個激靈,那可不就是那日在那齊公子的宴席上,說起的那賈家嗎?后來,回到縣衙,她還跟朱文章閑談起此事。那流云小姐,不就是齊宣的未婚妻?
舒墨皺起了眉。
那日,齊宣那副冷漠厭棄的模樣又出現眼前,讓她感覺很不舒服。
她還記得,說這位賈小姐天生嬌弱,而且脾氣很是古板,在家里從不出門,連自己的未婚夫都不愿見面,也不知道在矜持什么?
還有傳言說她樣貌丑陋,年紀也超過二十歲了,在這小城里面已經算大齡女,所以齊宣很嫌棄她,但因為是父母指定的婚事,加上賈家十分富貴,賈小姐又是唯一的千金小姐,娶了她自有萬般好處,至少這輩子錢肯定是不用愁了。當然,齊家不缺錢,但是錢誰會嫌多?所以暫時也不便退親。
這位大門不出,二門不邁的千金大小姐,竟然不見了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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進得內堂,便見一位四十余歲的瘦高男子如熱鍋螞蟻般焦急地走來走去,男子一張長臉,下頜留著黑須,穿著貴氣寶藍袍子,不停搓著雙手,這便是賈家叔老爺賈士鵬。
賈世鵬見到一位老者跟一位年輕人,再打量片刻,這少年竟然是個熟人。
不由得有些尷尬。
“小,小師爺。這位是?”
舒景拱手道“叔老爺早,因朱大人風寒嚴重,出不得門,大人已經將賈小姐這件事交給我二人處理了。”
舒墨適時笑道“叔老爺放心,我們絕不會怠慢這件事的。”
“哦……”賈世鵬有些狐疑,然而想到當日在觀音像那件事情上,這小師爺頗有一番能耐,便也沒說什么。
舒墨問道“聽說賈小姐不見了,是怎么不見的,何時不見的?”
賈世鵬的臉色頓時灰暗了下來,一副天塌下來的模樣“唉……此事說來話長……師爺你們二人剛來涿州,可能不太清楚我賈家的情況……”
舒墨簡潔地
“我們有所耳聞,您的兄長賈世斌老爺不幸在一個多月前心疾突發過世,只留下一個女兒便是賈流云小姐,她已與已故前尚書齊老太爺的長孫齊宣訂了婚約,可有錯?”
賈世鵬十分驚訝“沒有錯。”
舒墨從他的眼中突然發覺一絲膽怯的神色,又問“那小姐是在哪里不見的?我聽說小姐平日很少出門,家規甚嚴。”
賈世鵬嘴唇動了動“就在宅子里不見的。”
舒墨挑起眉毛“這怎么會不見呢?宅子里除了她們母女,可還有誰住著?”
賈世鵬嘆了口氣“小師爺請聽小人細說。自從三個月前家兄不幸撒手人寰后,小人看在嫂子體弱,流云一個女兒家怕不安全,便搬進了宅子看顧她們母女。如小師爺所說,流云一向體弱膽怯,很少出門。她成日都是在自己的房間里,看書,作畫,做些針線,畢竟是女兒