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想起兒時,因母妃不受寵,自己也得不到父皇的喜愛,和母妃相依為命的情景,蕭祁軒,痛苦的閉上了眼睛。
回到鳳棲宮的蕭祁軒,看到慕云吟正在做著女紅,黃鸝和小紅,一左一右的也陪著縫制著什么。
黃鸝和小紅,見蕭祁軒進來,忙行了禮,拿著手中的東西走開。
慕云吟定定的坐著,看了一眼蕭祁軒,繼續低頭縫著一雙小鞋履。
蕭祁軒低頭看了看,看到慕云吟手中的小鞋履上,前面是一個貓頭。
貓頭上還縫了白色的兔毛,貓嘴貓眼睛,還有貓鼻,都用絲線勾勒得栩栩如生,甚是好看。
望著慕云吟像個母親一樣,滿臉愛意的為自己的孩子做小衣小鞋,蕭祁軒的心里,既溫暖又酸楚。
被服用了那么長時間的致幻藥,會不會傷著孩子?
蕭祁軒不知道,連太醫也不敢肯定說不會傷到,一切要等孩子出生了才知道。
現在,慕云吟已經默認了他是她的夫君,允許他睡在她旁邊,還會叫他五郎,但慕云吟常常護著她的腹部,讓他不要傷著她的孩子。
那些致幻的藥物已經停了兩個月,但慕云吟似乎還未完全恢復正常。
在這兩個月里,后宮發生的事,慕云吟一點也不知道,消失的安內人,慕云吟從不曾問過,常常,從她的眼角,有縷縷憂思飄過。
蕭祁軒封鎖了慕云吟的祖母已經過世的消息,他不敢讓她再有任何的刺激。
“還差一雙小鞋履,我們的孩子是雙生子。”
蕭祁軒說著,蹲在了慕云吟面前,拿起了另外一只已經上好了底的小鞋履望著說。
慕云吟的手抖了一下,繡花針刺進了她的手指,一滴血冒出了指尖。
蕭祁軒握著拿出血的手指,含在了嘴里。
慕云吟溫順的讓蕭祁軒含著她的手指,一動也不動。
“還疼嗎?”
慕云吟搖搖頭,眼睛仍然有些迷離。
“不縫了,我們休息吧,晚上在燈下縫東西傷眼睛。”
蕭祁軒把慕云吟手中的針線放到針線簍里,拉著慕云吟向睡閣走去。
“五郎,我想祖母了。”
躺在床榻上的慕云吟,突然對蕭祁軒說。
“等我們的孩子出生了,我再陪你回去看望祖母。”
蕭祁軒違心的說著,沒有看到慕云吟眼里有淚光閃過。
已經四個多月了,慕云吟的腹部已經隆起,蕭祁軒閉著眼睛,輕輕的撫摸著慕云吟的腹部,年輕的皇帝,感受著初為人父的喜悅。
“我已經給我們的孩子起好了名字。”
蕭祁軒睜開眼睛,一面撫摸著慕云吟的腹部,一面親吻著慕云吟的臉說。
慕云吟把撫摸著自己腹部的手拿開,翻轉了個身,背對著蕭祁軒說:
“孩子的名字,我已經起好了。”
“叫什么?”
蕭祁軒跟著翻了個身,抱著慕云吟問,一只手,仍然忍不住的伸到慕云吟的腹部。
“一個叫雁兒,一個叫環兒。”
撫摸著慕云吟腹部的那只手停了一下,黑暗中,傳出了一聲輕輕的嘆息。
“你喜歡這兩個名字,那就叫這兩個名字吧,我起好的那兩個名字,下次再用。”
第二日,太醫令魯至能被蕭祁叫到慶元殿。
“陛下,臣認為,貴妃娘娘的病,不僅僅是那致幻藥所致,應是心病,心結解不開,抑郁在心,日久天長,恐對貴妃娘娘不利。”
蕭祁軒看著太醫令,欲言又止,半響,才問道:
“如果她知道了一些情況,會不會受到刺激,加重了病情,對她肚子里的孩子有影響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