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吟,我一定會找出那個傷了你的人。”蕭祁軒眼眸冷戾。
太和殿內,蕭祁軒拿出錢華植送來的江州急報,看到江州秘島已經被一把火燒光,仍然難掩心中的怒氣。
先皇造下的孽債,怎能讓他的皇后來還?
從錢華植在荊州,還有南平郡秘密調查的情況來看,那個薄一日的小妾柳三娘,右肩上有一塊疤痕,就和來刺殺他的那個女細作,右肩上的疤痕一模一樣。
南平郡守郭臨峰的填房柳四娘的右肩上,同樣有著一塊疤痕。
“傷我的云吟的,果然真是那姆祖的弟子。”蕭祁軒的牙齒,咬得咯咯作響。
“陛下,錢軍使求見。”內臣董貴,慌忙來報。
“請。”
錢華植匆匆入殿,撩袍下拜。
“快起來,華植不必多禮。”
蕭祁軒從書案后走了出來,攜錢華植坐下。
董貴已經讓人奉上了茶,隨后守在了殿外。
“華植,不知你此次離開荊州,親自回來,是否有什么事需要對朕匯報?”
錢華植看了一眼殿外,又回過頭來望了一眼蕭祁軒,欲言又止。
“華植也學會了吞吞吐吐,首尾兩顧了。”
“不是………陛下。”
錢華植說著,從身上掏出了一塊帕子。
帕子打開后,兩枚玉佩出現在蕭祁軒面前。
望著那兩枚玉佩,蕭祁軒鎮靜的臉上,不由得眉頭一皺,抬頭疑惑的看向錢華植。
“這兩枚玉佩,陛下覺得眼熟嗎?”
“在哪里發現的?”
蕭祁軒沒有回答錢華植,反而問玉佩的來源。
“江州秘島。”
蕭祁軒的臉色,一下子沉了下來。
“臣知道,這是陛下以前礦山上出產的玉石,這種款式,也是陛下那礦山上下來的樣品。”
錢華植說到這里,抬眼看了一眼蕭祁軒,不知道該不該接著說下去,因為蕭祁軒的臉色非常難看。
“接著說。”蕭祁軒冷冷說。
錢華植把怎樣發現這兩枚玉佩的前后經過,一五一十的說出來。
“華植,這幾日,荊州和南平郡那邊的事,既然你已交代給手下,你就暫且在建康,把這兩枚玉佩的主人找出來。”
錢華植一愣,他最擔心的是荊州和南平郡的事。
蕭祁軒冷笑一聲,安慰錢華植道:
“華植,那薄一日和郭臨風要謀反,不會在再近段時日起兵。”
“陛下的意思是?”
“哼,霍冉叛亂的時候,建康空虛,朕和平叛嶺南的將士都在外,那么好的機會,他們二人都沒有跳起來反叛,怎會在如今這段太平日子起兵呢?”
見錢華植還在猶豫,甚是不解,蕭祁軒不得不接著說:
“華植,但凡起兵,必先招兵買馬,而后囤積糧草。”
蕭祁軒冷哼一聲,再接著說:
“薄一日的兵馬倒是從一萬多增加到了兩萬,但是,荊州前兩年均干旱,莊稼欠收,他這兩萬兵馬,屯在荊州還能就地征糧混個溫飽,若舉兵謀反,一路征戰,糧草跟不上,就會不戰自敗。”
錢華植恍然大悟,悄悄的瞟了一眼蕭祁軒,內心不由得對面前這個年輕的皇帝,刮目相看。
繼位只一年多,不僅高瞻遠矚,輕松把控全局,還有帝王之術的應用,這個十九歲的皇帝,也應用得爐火純青,且不露聲色。
“臣明白陛下的意思了,那荊州和南平郡要有戰事發生,得在今年冬麥收上來以后,今秋的糧食,并不夠他們長期征戰。”
蕭祁軒點點頭,目光,再次看向那兩枚玉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