整個大梁,誰不知道那個皇帝,是怎樣的癡迷著他的皇后?
為了討好皇后,陪皇后回云南老家看看,也不失也為是一種恩寵的表現。
既然五娘難以控制住那皇帝,到那日,就讓提前埋伏在云南的刺客,取了那皇帝的性命。
而在皇宮中,還有一個流著氐族血脈的皇子可以善后。
同一日,魏國在巴蜀進犯,薄一日就乘機在荊州起兵。
薄一日要先和南平郡守郭臨峰,一起合兵滅了屯軍在建平郡的景彭州的軍隊,再一起揮師南下,直逼建康。
柳三娘心里想得差點露出陰冷的面容,說不定在氐族的幫助下,薄一日真的能坐上皇帝的寶座,那自己,不就是皇后了?
“三娘,你說郭臨峰要在元日休假的時候起兵,讓我也在那日相互起兵呼應,但糧草跟不上啊。”
薄一日重重的坐在太師椅上,面露難色。
“南平郡的郭臨峰,原本只有兩千五兵馬,經過這段時間的招兵買馬,也不過區區五六千人,糧草需要的自然不多。
但我不一樣,五六萬兵馬,走到哪里都要消耗大批的糧食,何況,到時候還要征招大批的人托運糧食,每個人都有一張吃飯的嘴,糧草很關鍵。”
薄一日何等的老奸巨猾,他表面看上去被柳三娘迷得團團轉,實則有自己的盤算。
他要等消耗了蜀南王,和其他守疆大將的兵力,傷了大梁的元氣,自己再起兵不遲。
到那時,來年的麥子也收割了,加上今秋的糧食,軍糧才能沒有后顧之憂。
柳三娘一看,這只老狐貍又不受她擺布了,趕緊又給薄一日重新斟了一杯茶,柔媚的一笑。
“夫君,先喝口茶暖暖胃,糧草的事,妾再幫夫君想想。”
“有你這個女軍師,為夫很是高興。”薄一日笑著摟住了柳三娘的細腰。
“娘子,魚奴婢買回來了,今日的魚,娘子要怎么吃?”
柳三娘正要再媚惑一下薄一日,她的貼身婢女在臥房外問她,魚怎么個吃法。
柳三娘從薄一日的大腿上站起來,來到了臥房外面。
跟隨婢女來到沒有人的地方,婢女從魚肚子里擠出了一根蘆管。
柳三娘在暗處,展開了蘆管里的情報。
看完后,柳三娘把羊皮紙撕得粉碎,才轉身回到臥房。
柳三娘進了臥房一看,薄一日已經離開,便獨自軟綿綿的坐在床榻上,想著剛剛收到的情報。
替柳五娘送情報的黃門,被調動了職務,不再出入宮門倒夜香了,已經無法把皇宮中的情報送出來。
好在,姆祖的勢力,不僅僅在宮中。
宮內宮外,多股力量交叉配合,姓蕭的若在宮中控制不了,也有其他辦法讓他死。
元日休假期間,他陪皇后去云南,就是最好的機會,到時候,即使他身旁有上千羽林衛又怎樣?有的人是無法防備的。
皇帝一死,皇長子繼位,大梁就有一半血統是氐族的了,皇長子以后的皇后嬪妃皆也將是氐族的女兒,不要多少年,大梁的心臟就被換成氐族的了。
此時,離南平郡不遠的建平郡內,都督景彭州在都督府內,正在聽取斥候的匯報。
“南平郡守郭臨峰沒有任何異動,但薄一日仍然不停的招兵買馬,人馬已經突破五萬。”
景彭州冷笑一聲,聲音洪亮。
“那郭臨峰,自我們駐扎在建平后,他還敢亂動?他區區五六千人馬,怎敢和我們的五萬人馬對抗。
可笑的是,那薄一日還想著和郭臨峰圍攻我們,郭臨峰想謀反,五六千人馬少了點。
我們重要的是盯緊了薄一日,他一動,我們就圍殲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