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祁軒沒有死,死的是宇文容錯,直搗建康的美夢,已經破滅。
“朕讓你們失望了,朕還活著。”蕭祁軒居高臨下,望著宇文容烈道。
蕭祁軒瞟了一眼拓跋舞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。
“朕的皇后也好好的,她有孕在身,正在安心養胎。”
蕭祁軒說完,手猛然用力一揮,身后景彭州所率的四萬大軍,黑壓壓的直撲過來,向坡下的魏軍碾壓下去。
蜀南王和手下的士卒,見皇帝御駕親征,親自奔赴戰場,士氣大震。
喊殺聲瞬間如天際的雷,滾落人間,一聲高過一聲。
潘俊夫婦,蜀南王葉盛林,景彭州都督,還有蕭祁軒那些一直隱藏著不露面的上萬羽林衛,以及錢華植的手下的斥候,都加入到戰斗里面。
宇文容烈,魏國赫赫有名的戰神,年方三十八歲,正值壯年,揮舞著一把長柄大刀,六七個梁軍士卒都近不了身。
護衛在蕭祁軒身邊的錢華植,看了一眼旁邊的弓箭手一眼,四個斥候馬上躍馬過去,拿出弓箭,對準宇文容烈。
可是,激戰正酣的宇文容烈,四周都圍著梁國的士卒,箭射過去,首先傷到的是梁國自己的人。
好不容易瞄準時機,幾箭射過去,被狡猾的宇文容烈發現,一揮手中的長刀一揮,射過去的箭,又被擋掉在地上。
蕭祁軒一看,一提韁繩,一下子就躍入混戰的陣中。
這可嚇壞了身旁的一眾護衛,哪有皇帝親自加入混戰的?你指揮著便可,你再看不下去,也只能站在高處指揮。
宇文容烈見蕭祁軒親自充入陣中,直奔他而來,嚇得轉身就跑。
因為從來沒有和蕭祁軒交過手,又見蕭祁軒長的玉面桃腮,宇文容烈的心里,沒有半分忌怕大梁這個年輕的皇帝。
但是,宇文容烈不怕蕭祁軒,卻怕蕭祁軒身邊的一眾侍衛。蕭祁軒一躍馬過來,身后的羽林衛便蜂擁著沖了過來。
一人獨擋幾個普通士卒,宇文容烈能應付得了。但是,羽林衛可不是什么普通的士卒,那不僅是萬里挑一,而且個個都對皇帝誓死忠心。
宇文容烈不等蕭祁軒沖到他的面前,便殺出一條血路,轉身就跑。
蕭祁軒胯下騎的是兩年前,他的國丈騎著去北境助他收回兵權的白鬃龍駒,那是當時的兵部尚書蜀南王,在大梁所有的馬場挑選出來的一匹寶馬。
白鬃龍駒,很快就把身后的張立,還有錢華植等一眾貼身侍衛甩在后面。
張立和錢華植,倆人驚得不停的催馬追上去。可宇文容烈和蕭祁軒騎的馬,實在是太快了,很快的就和他們拉開了一定的距離。
后面的人一面追,一面彎弓搭箭,可是,他們的皇帝卻緊緊的盯在宇文容烈的身后,宇文容烈的馬向右一拐,蕭祁軒的馬也隨即跟著一拐,這讓后面的弓箭手,無法射出手中的箭,這會傷著他們的皇帝。
宇文容烈不敢稍慢半步,因為蕭祁軒手中的槍,一直指著他的后背。
倆人你逃我追,終于遠離了蕭祁軒后面的侍衛,宇文容烈的臉上,終于露出狡詐的笑容。
突然調轉馬頭,揮舞著長刀就向蕭祁軒劈來。
蕭祁軒手中的長槍,槍桿可不是什么木做的,那是一般人都無法輕松舞動的鐵器。
見宇文容烈的長刀劈下來,蕭祁軒舉起手中的銀槍迎了上去。
一聲刺耳的聲音過后,宇文容烈的戰馬后退了幾步。
宇文容烈活動了一下震麻的雙臂,才重新審視面前這個梁國的皇帝。
臂力之大,不像個長期端坐龍椅,流連后宮的人,這是從小就苦練出來的本領。宇文容烈知道自己,小看了這個梁國年輕的皇帝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