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平王別院那些被拐后,培養成細作的女孩,福康的后脊梁,有冷風嗖嗖的吹過。
讓妹妹福娟,仔細的回憶了在平王府別院那些日子,有沒有見過這個鳳飛舞?可妹妹搖了搖頭。
“沒有,沒有見過這個姊姊。”
福康納悶了,負責簫聲洞天這片治安的賈長使,給他帶來一些抄錄下來的卷宗,福康發現,不管是氐國,還是前平王府培養的細作,某些高級人員,身上都有記號。
但福康不可能為了一探虛實,就出賣自己的色相,扒開鳳飛舞的衣衫看有沒有記號。
想到這些年,鳳飛舞那雙火辣辣的眼睛,常往自己身上瞟,好像餓狼看著小綿羊,福康渾身一抖,他不想羊入虎口,所以,才有了今晚的虎口探險。
“鳳飛舞,你在安陸陸教坊之前的行蹤,為什么沒有任何記錄?
你在建康城內的細作打開城門,想迎接魏國的軍隊進入建康的那日夜晚,為什么早早的就離開了簫聲洞天?
你離開簫聲洞天后,到底去了哪里?為什么第二日你來到簫聲洞天時,神情憔悴,整個人萎靡不振?”
福康不知為什么,心里一陣陣的難受。
鳳飛舞那開朗的笑聲,大膽的目光,在福康腦海里浮現。
福康悄悄的退了回去,從屋頂上跳下來時,為了不弄出聲響,受傷的膝蓋,差點讓福康跌倒。
摸著自己疼痛的膝蓋,福康咬著牙,瘸著離開了鳳飛舞住的地方。
事關重大,福康連夜向那位賈長使,把看到的情況做了詳細的匯報。
可賈長使聽了也犯了嘀咕,總不能因為深夜爬房,看到一個調了一瓶液體的人,那笑容看著有點瘆人,就認為是他國的細作?
“賈長使,那些細作,除了身上的印記,還有沒有其他容易發現的標記?”
賈長使一聽,差點笑出聲來。
“哪有細作臉上,寫著我是細作這幾個字?”
“不過。”
賈長使突然想到了一件事,那就是陛下從南疆凱旋歸來的那夜,那些集聚到城門口的女細作,她們的臉上,都貼著一枚銀色的花鈿。
“銀色的花鈿?”福康有點不確定的問。
因為一般女子的花鈿,多為紅色,翠藍色的也有,只是比較少見,富貴點的,貼的是金箔類的金色花鈿,銀色的,福康還是第一次聽說。
“是的,就是銀色的花鈿,在夜色中,銀色的花鈿會反光,很容易辨認出來。”
“她們是想以此識別,哪些是自己人?”
“是的,經拷問,那銀色的花鈿,就是她們信物,若花鈿遺失,就相當于脫離了她們這個組織。”賈長使道。
福康望望外面的月亮,現在已經三更天,這個時候,即使出賣色相,敲開鳳飛舞的門,也不一定能在她的房間找到一枚銀色的花鈿。
誰會把這重要的東西,隨便放在明處,讓人發現?
明日,明日我一定好好的盯住她,她如有異動,那些暗衛把她跺成肉醬,我也不會心痛,福康心里默默的想,心卻痛了一下。
簫聲洞天仍然像往日一樣,正常的營業,福康等了一個下午,也不見皇帝皇后駕臨。
暗衛倒是來了不少,提前候在簫聲洞天。
終于,在晚上簫聲洞天生意最好的時候,幾個小廝和婢女,擁著一對貴人來到了簫聲洞天。
在一樓看了看,福康把他們引到了二樓的雅座里邊。
“小心,樓梯有點陡。”
蕭祁軒體貼的護著他的皇后,小心翼翼的扶著慕云吟上了二樓。
端給他們的杏仁和瓜子,是在蕭祁軒侍衛的監視下送來的,倆人喝的茶,是董貴親自看著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