車昀圭社長預料得不錯。除去守在機場那兒的媒體以外,在候機室里的確見到了同一個圈子的老熟人們。具權烈和經紀人坐在一起,而starle那邊派出的隊伍則更為龐大,arid的其他三個成員,經紀人,工作團隊,以及那位很有名氣的秋紀本部長都在。甚至同乘一個航班的,還有幾家電視臺和新聞社派出的媒體記者,他們中職級較高的買了公務艙位,職級較低的則是選擇了經濟艙。
arid的成員當中,金莉璉已經被這條新聞弄得犯了恐慌癥,戴著鴨舌帽和墨鏡口罩,低著頭坐在兩個經紀人的當中,處在休息室最角落的地方。像她這樣的情況,需要的是絕對的安靜和修養,而不是被拉出來放到媒體鏡頭前,放在燈光最亮最多的地方,一遍又一遍地受到傷害。可是規則不允許她這樣。慕端顏出事,其他的成員必然要在最短時間內前去表達關心之情,這是宣傳團魂最好的時機,也是一點兒差錯都會被媒體格外放大的時刻。
媒體不會體諒金莉璉處于恐慌癥病情里,他們只會指責arid有人缺席了探望慕端顏病情的事實,并在未來的任何一個時刻,重翻舊賬,一遍又一遍地向公眾宣傳,arid沒有團魂,或者是慕端顏和金莉璉的私下關系異常糟糕。
就好像當年的打歌舞臺后臺,慕端顏因嗓子不舒服而沒有多說話,直接被媒體報道稱慕端顏對金智美黑臉,疑對后者戀情緋聞曝光影響團體行程不滿。而這一個新聞,又直接在后來慕端顏和具權烈的戀情公開后,又一次被翻出來職責慕端顏雙重標準,欺凌年上成員。
登機的時候,金智美和孔頌恩走在一起,落座后,兩個人也是挨著的座位。
“怎么了?”頌恩注意到智美的眼神。
“我好像看到秀娜了。”
“秀娜?樸秀娜?”頌恩當然知道秀娜是誰,她只是有些難以相信,于是又重復了一遍,不過如果智美沒有看錯,秀娜的確在這班飛機上的話,那她也可以理解,畢竟秀娜是arid的前隊長,與端顏更是練習生時代就形影不離的好友。雖然如今因為公司的緣故而再沒有私下見面的機會,但畢竟端顏現在情況不明,秀娜會特意飛過去探望,實在是可見真情實意。
“比起秀娜,我更擔心的是不知道媒體還要怎么添油加醋。”頌恩原本以為端顏和具權烈之間,只是圈子里談得來的好友,之所以對外公開戀情,也只是因為被狗仔追尾撞破兩人同車出現,且starle方面希望借的名氣炒作緋聞,增加arid的曝光度而已,但端顏和具權烈之間并不是真實的交往情侶。
可是今天具權烈也出現在了航班上,雖然旁邊有經紀人陪同,但是為了營業而湊在一起的合約情侶,怎么樣也不需要做到這種程度吧。
“希望端顏沒有事情,平安度過這次的事件吧。”頌恩的手指握住自己脖子上掛著的項鏈。
慕端顏覺得自己沒有睡太久,好像只是在那一瞬間的激烈撞擊之后,只度過了非常短暫的時間,她就恢復了意識。可是當她茫然睜開眼睛,視線所及只有白色的模糊的東西時,她又覺得自己的腦袋非常眩暈,什么都抓不住,就好像資訊信息飛速地在她眼前掠過,可她什么都留不下來。
一直都守在她身邊的尤皙看到了她睫毛的顫動,立馬精神起來,伸手按了床頭的鈴。
負責的醫生很快就到,進了病房來檢查慕端顏的狀況。
“我——”端顏的嗓音很沙啞,同時虛弱的身體狀態讓她說不了太多的話。
“端顏,媽媽在這兒,是媽媽。”
端顏聽到了尤皙的聲音,好像是從很遙遠的地方傳過來的,而眼睛也只看到一個影子在面前晃了晃。
騙人,哪里有媽媽。
“端顏,端顏,你聽見我說話嗎?”
“是中文啊。”端顏終于反應出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