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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怎么,你不愿意?”
令狐貂心中萬般苦澀,卻還是不得不低下頭,叩謝道“多,多謝太子殿下賞識,小人一定盡心竭力,好生做事?!?
以頭觸地的一瞬間,令狐貂心中不禁響起了四爺先前那句詩,聊以寬慰自己。
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云帆濟滄海!
先留下來,只有留下來,才能找到機會向太子殿下展示自己的能力,只有留下來,才有繼續往上走的可能,萬事開頭難,無論如何,也開了頭了。
見對方乖乖接受了安排,宋承乾這才滿意,再看向南宮懷玉時,又換上了剛剛那熱情的樣子,雖不再去做那過于親密的舉動,可語氣卻全然不似給一位屬下門客在說話。
“懷玉呀,孤先賜你一個太子侍讀的職務,以后這東宮上下,你可來去自如,若還想要什么,也不妨與孤直言,孤”
不等宋承乾說完,南宮懷玉便趕忙揖禮道“多謝殿下賞識,臣必定盡心竭力,輔佐殿下!”
瞥見宋泰朝自己使的眼色,宋承乾只好招來門口的侍衛,帶著南宮懷玉和令狐貂分別下去了。
雖是同一天入府,但這二人的境遇卻是云泥之別,太子侍讀雖非什么大官,卻是太子身邊近臣,不是一般人可比,而令狐貂卻只是個伙房的下人,只能算作奴籍,然而二人心中卻皆有積郁之情,這卻不得不感嘆命運之奇妙了。
待得二人離開,又屏退了左右之后,宋泰方才對宋承乾道“他還活著!”
“嗯?”
宋承乾臉色一冷,那眼神直看得宋泰心中發毛。
“孤交允你的事,你就是這么辦的?”
宋泰一邊擦著汗,一邊保證道“小弟一定會處理好的,還請太子哥哥放心,只是”
宋承乾呵斥道“只是什么?還不快說!”
宋泰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。
“那邊已經派人去看了,他也沒查到什么有用的東西,不過小弟懷疑他已經知道是小弟遣人下的手,今日他來我崇文館里耀武揚威了一番不說,還念了一句詩,是什么‘長風破浪會有時,直掛云帆濟滄?!?,依小弟愚見,此人怕是已經有了不臣之心!”
宋承乾聽得心中煩躁,忍不住破口大罵道“廢物,真是廢物!難道你連個小小的陳王都處理不了嗎?”
宋承乾一生氣,宋泰就有些心虛,剛剛還仗著身份連禮都不行的他,此刻連聲音都小了許多。
“太子哥哥,齊王那邊最近也有些動作了,怕是暫時不好”
話未說完,宋承乾似被戳中了痛點,狂吼一聲后,突然間上前一腳,踹翻了一旁的矮桌,氣得連頭頂的金冠都歪了。
“齊王!又是齊王!待孤將來登基,必將這宋齊光一家老小全部坑殺,否則難消孤心頭之恨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