道!”
小雀斑一聽這話,頓時不樂意了,立馬便扭頭對丁忠質(zhì)問道“你說誰是婢女呢?”
鐘子期猛地一拍驚堂木。
“肅靜!公堂之上,豈容爾等隨意喧嘩!本官警告你一次,若有再犯,自有大刑伺候!”
小雀斑一扭頭,滿臉不忿之色,雙手抱胸,氣得連兩邊腮幫子都鼓了起來。
丁忠卻是面露得色,暗道自家主子的名頭還是管用,這位大人只是特別好面子罷了。
鐘子期不去看丁忠,而是朝小雀斑問道“你說,究竟發(fā)生了何事?”
小雀斑瞪了丁忠一眼,氣鼓鼓地道“我才不是什么趙王府的婢女,今天我走在街上,見到有位婦人在被他們追打,她向我求助,我就幫她逃走,然后他們就一路追著我。”
待得書記員一一記下,鐘子期才又朝宋瑯問道“那你呢?”
宋瑯聳聳肩,顯得很是委屈。
“小人今天是去玄都觀上香的,路上見這三人圍毆一個弱女子,便忍不住出手相助,然后就被押到這來了。”
丁忠一轉(zhuǎn)頭,指著自己還有些青腫的眼睛,恨恨地道“弱女子?她哪里像個弱女子,她剛可打了我好幾”
話未說完,鐘子期臉色一沉,伸手拿起一根簽子,直接往下一擲,簽子掉在地上,發(fā)出清脆的響聲。
“公堂之上,肆意喧嘩,行刑!”
話音剛落,底下便立馬有三人走上前來,那丁忠一見,頓時慌了神。
“你,你敢!我,我可是趙王府的”
那幕僚見狀,趕緊起身喝止道“住手!”
鐘子期瞥了他一眼,隨后又看向那三個手下,語氣森嚴。
“刑簽落地,法不可改,你們還愣著做什么?”
那三人苦兮兮地對視一眼,知道這位鐘主簿的性子最是執(zhí)拗較真,平日里就連薛老爺都拿他沒辦法,更何況自己,雖有些不情愿,卻還是走上去,將丁忠給摁在了地上。
丁忠嚇得哀嚎不斷。
“別,別打!小人知錯!小人知錯!”
幕僚亦是再度喝止道“快住手!”
鐘子期卻是霍然站起身來,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,一拍驚堂木,大喝一聲。
“打!”
兩人摁住丁忠,一人拿起竹板,朝著其臀部便打了下去,旁邊那兩個趙王府的下人見了,亦是嚇得瑟瑟發(fā)抖,根本不敢多看,趕緊別過頭去。
笞刑,嘉律五刑中最低的一種,其余四種分別是杖,徒,流,死。
笞,即用木板打擊犯人的背,腿,臀等部位,有時也會用鞭子,笞刑共分五等,最低十下,每多一等,再加十下,丁忠只是在公堂上隨意開口喧嘩,也不是什么重罪,這十板子下去要不了命,但肯定得疼上好幾天就是了。
行刑完畢,打的那人下手也不重,可丁忠卻好似已經(jīng)去了半條命,哼哼唧唧的,還是被那兩個手下攙扶著,才能勉強跪好,頓時再也不敢隨意出聲了。
那幕僚眼神陰沉,差點沒氣得把牙齒咬碎,卻也拿這死腦筋無可奈何。
為了維護公堂威嚴,連番打壓了丁忠的囂張氣焰后,鐘子期才又問道“原告丁忠!你剛才說她是你趙王府的婢女,偷盜府上之物,你可有證據(jù)?”
丁忠抬起手,朝著身旁兩個王府下人一指,看來也著實是怕了,就連聲音都低了不少。
“府,府上有她的賣身契,大人可讓這二人前去取來。”
耳聽得對方竟敢如此污蔑自己,小雀斑頓時忍不了了,剛要開口說話,卻直接被宋瑯給捂住了嘴。
依這位鐘大人的脾氣來看,他連王府管事丁忠都敢打,難道還不敢打你?
鐘子期也不去看那邊的兩人,而是立馬向丁忠追問道“她偷了什么?”
丁忠略微遲疑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