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哥哥你頭等的大事呀。”
宋瑯剛墮下去的一口氣還未散去,便立馬又提了起來,一臉苦相地追問道“哎喲,弟弟呀,你就別再嚇哥哥了,這,這還有什么事呀?”
宋良道“哎,四哥,你怎么忘了,就是你好心辦的那樁壞事呀!就上次,你送來的那批伶人,你可知道,最后害得太子吃了大虧呢,父皇削了他整整三百戶,還罰他禁足東宮百日,自那之后,他連二哥都恨上了,也不知道,他是否清楚,這批伶人其實是”
宋瑯的神色一下子緊張了起來,他手忙腳亂,結結巴巴地解釋道“這,這,我,我一開始是想送給二哥的呀,我,我怎么能知道之后,這,這與我有,有什么關系嘛,這,我,我”
宋良將臉一板。
“哦?難道四哥一開始想對二哥”
宋瑯嚇得險些從凳子上躥起來。
“不,不是的,我,我就是想感謝二哥,這,我,我怎么能想到嘛。”
宋良故意皺起的眉頭立馬舒展開來,他壓了壓手,道“開個玩笑罷了,我當然明白,四哥你不是故意為之,可是,這世間很多事,本就難掰扯清楚,總不至于,去東宮,跟太子解釋吧?啊?哈哈哈。”
宋瑯一聽,竟試探性地道“啊?那,要,要不我去”
宋良臉上的笑容一僵,表情顯得很是苦惱。
“哎喲,我的四哥呀,那東宮是個什么德行,上次你家老管家那事,你還未認清嗎?你去說,也要人家信才行呀!”
宋瑯一愣,將那一絲下意識流露的憤慨之色演繹得恰到好處,隨即低下頭,沉默不語。
宋良慢悠悠地道“依二哥的意思呢,我們兄弟之間,還是要多些來往,這狂風驟雨的,不定什么時候就砸過來了,大家人多力量大,才頂?shù)米★L浪嘛。要我說呀,四哥,您就把這欽差的活兒接了,將來這朝堂上,有了四哥的一席之地,到時候誰還敢來招惹?嗯?您說是不是?”
宋瑯低著腦袋,假意沉思了好半晌,方才小心翼翼地抬起頭,模樣依然有些瑟縮。
“可,可我”
宋良拍著胸脯保證道“你放心,四哥,這上上下下,弟弟都已經(jīng)打點好了,只要您給個準話,無論事情最后成與不成,別的不說,我這燕王府,以后永遠歡迎四哥大駕光臨!”
宋瑯聽罷,一咬牙,重重一拍桌子,大吼道“好!我答應了!”
宋良微微一笑。
“這才是我的好四哥嘛。”
大功告成,宋良立馬站起身來,朝著宋瑯一拱手,道“那,四哥就在府上靜候佳音,小弟先去為四哥打點了!”
這廂宋良剛走,陳王府便迎來了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。
小少年梅晨拉開門,望著眼前身穿天藍色齊胸襦裙,氣質(zhì)如春光般明媚的少女,竟下意識紅了臉。
看來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年紀,少年見到少女,便自然心生好感,所謂“思無邪”也,面上瞧著羞澀,但心中并無絲毫欲念與雜念。
只可惜,梅晨是心扉初開,但為宋瑯而來的小雀斑卻沒看出,依然極禮貌地開口問道“請問,這里是陳王府嗎?”
梅晨一下子驚醒過來,先難為情地低下頭,隨后又立馬抬起,結結巴巴地問道“是,是的,你,你找誰?”
被親哥哥在家關了半個月,好不容易才尋了個機會跑出來的小雀斑,見自己找對了地方,總算是松了口氣,隨后掏出那枚得自宋瑯的玉戒,一對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望著對方,問道“這個,你認識嗎?”
梅晨低下頭,仔仔細細地觀瞧了一會兒,突然驚呼道“這,這是我家老爺?shù)挠窠溲剑 ?
說著,便要伸手去拿,可小雀斑卻立馬合攏掌心,收回了手,有些興奮地問道“他在嗎?”
梅晨一怔,隨后慢慢把手收了回去,心中不免有些失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