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看得梅清秋直皺眉。
潘蕊兒卻不管梅清秋怎么想,一伸手,朝那孩子招了招。
“來,跟姐姐走,我?guī)闳ヒ娢壹依蠣??!?
那小童聽話,正要過去,卻被梅清秋閃身攔下,素以溫婉形象示人的梅清秋,如今卻對潘蕊兒怒目相向。
“你想做什么?”
潘蕊兒卻不害怕,反倒斜倚著門,雙手抱胸,似笑非笑地道:“什么做什么?我聽不懂梅姑娘在說什么?!?
梅清秋看著她那酥胸半露的模樣就來氣,當即呵斥道:“傷風敗俗,你當這是什么地方?還不快把衣裳穿好!”
潘蕊兒聽了,卻只是翻了個白眼,不但不動,反倒陰陽怪氣地道:“喲,梅姑娘,這老爺和令狐管事都不曾說過我,你管得倒寬哩。我怎么穿,關你什么事?一個小婢女,也使起主母的威風來了?”
梅清秋氣得是銀牙緊咬,胸口劇烈地起伏著,但她性子太好,實在罵不出那潑辣的話來,只好繼續(xù)攔在那小童身前。
“來歷不明者,不可擅入王府,更不可直接面見王爺,這是規(guī)矩!”
潘蕊兒一下站直了身子,冷笑連連。
“你怎知他不是老爺?shù)目腿??若是耽誤了要事,你擔得起責么?何況他這么小,又能做個什么?哼,沒有主母的命,倒有一身臭脾氣!梅清秋,我看你呀,還是管好你這些菜籃子吧?!?
說著,她一把推開了梅清秋,抓起那孩子的手,便大步朝里走去,而在門外,原本正與菜農們清點蔬菜,一一檢查,確保沒有損壞的沈川聽見了里面的動靜,直接丟下手頭一顆大白菜,跑了進來,瞧見了潘蕊兒遠去的背影,氣得馬上就要沖上去,卻被梅清秋給伸手攔了下來。
沈川一扭頭,指著潘蕊兒,憤憤不平地道:“梅姐姐,那娼婦竟這般狂妄,今天我非得教訓她不可!”
然而,身為當事人的梅清秋卻只是微微搖頭,神情苦澀,眼神黯淡,在沉默了兩息后,才小聲說道:“算了吧,別,嗯,別給四郎多添煩惱了。”
“梅姐姐,你,唉!”
沈川氣極,可梅清秋都這么說了,他也只好恨恨地一跺腳,帶著滿肚子怨氣轉身去搬菜了。
不提那邊,這廂潘蕊兒帶著那小童往王府里走,七繞八繞之后,終于見著了正在院子里晨練的宋瑯。
宋瑯在得知那小童點名要見自己后,也很驚訝,不過他也沒急著細細詢問,而是揮揮手,讓潘蕊兒先出去了,隨后方才道:“小子,你找本王有何事?”
剛剛在梅清秋那不發(fā)一語的小童這次倒規(guī)矩了,先恭恭敬敬地向宋瑯行了個揖禮,然后才從懷里摸出了一柄棕紅色的折扇,雙手捧著呈了過去。
宋瑯一低頭,瞧見了那柄顏色極漂亮的折扇,心中頓時一驚,險些叫出聲來。
這不是江輕寒曾帶來府上的那柄扇子么?
別說不是,這天底下又有幾把扇子會用玳瑁做扇骨,尤其做工還一模一樣的?
這小子是江輕寒的人?
待宋瑯接過了扇子后,那小童也不管宋瑯是什么反應,只是自顧自地說道:“今日申時中,西市聚德樓,恭候?!?
宋瑯清楚,江輕寒此人雖然外表瞧著玩世不恭,但實際上做事極有章法,又謹慎,這種傳話的,必然什么也不知道,便沒有浪費時間多問,而是吩咐道:“回去告訴你主子,我會準時赴約。”
小童又躬身行了一禮,隨后在宋瑯的帶領下,走了出去,結果剛到院門口,便聽到一陣腳步聲由近及遠,宋瑯一扭頭,當即沉聲輕喝道:“潘蕊兒!”
剛在外面偷聽,如今正打算離開的潘蕊兒身子一僵,慢慢轉過身來,擠出討好意味的笑來。
“老爺?!?
宋瑯吩咐道:“帶他出去吧。”
潘蕊兒這才松了口氣,答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