嚴成錦舉薦王守仁后,秦紘頗有意見,紅著臉怒道“松江府調兵,此乃兵部的事,你這小子,還是好好寫你的彈劾疏奏吧。”
弘治皇帝橫眉微蹙“秦卿家,朝堂之上,當以官謂相稱。”
“臣實在太討厭這小子了。”秦紘雙手一拱,朝弘治皇帝微微躬身。
大臣們憤然而視,尤其是李東陽和謝遷兩人,如同有深仇一般,盯著嚴成錦發出眼神警告。
又推舉王守仁了!
有種你自己掛帥啊,躲在后頭不說,每次都推舉別人家的兒子。
別人家的兒子就不是兒子?
嚴成錦渾不在意“彈劾疏奏要寫,諫言也要上奏,身為朝廷命官,這是本分,不過,王守仁真是平倭的不二人選。”
“臣反對!”秦竑道“王守仁乃是刑部官員,我兵部無人了不成。”
“臣等附議!”
“讓左宗彝去吧,他對水師還算熟悉。”馬文升推薦昔日部下。
李東陽等人自然沒意見。
嚴成錦只怕左宗彝會被倭寇吊起來,一拳拳打成豬頭。
東南海域的島嶼眾多,要將這些無人島全搜一遍,太費工夫了。
倭寇狡猾,你出海他就上岸劫掠。
王守仁說不定能先一步找到倭人藏匿的地方。
倭寇中,武士浪人的戰斗力極強。
幾十人能打幾千人。
嘉靖朝時,倭寇在浙江紹興作亂,橫行了八十多日,殺死了朝廷官兵五千人左右。
據明世宗實錄中所說,武士浪人能徒手接下弓箭。
雖然蕭敬說幾千人之數有套娃的嫌疑。
但,即便只有幾百浪人,也夠明軍頭疼的了。
松江府的金山衛,恐怕還不足兩千人呢。
弘治皇帝頷首點頭“此事就交由兵部處理吧,定要將七艘大船找回來。”
秦竑臉上狂喜“是!”
東宮,
朱厚照換了一身衣服,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翻過墻,跑到東華門外。
左右轉頭張望,也沒看見人。
“奴婢劉瑾,參見太子殿下!”
劉瑾先是撥開下擺,雙腿一屈跪下來,動作極為熟悉。
“你……你是劉瑾?”
朱厚照狐疑地退了兩步。
眼前這人,分明就是弗朗機人啊!
劉瑾討好似的笑道“奴婢是劉瑾,殿下在東宮的魚池里,藏有一百三十七兩銀子,可對?”
還是他幫朱厚照藏的呢。
朱厚照搖搖頭“不對,現在變五千五百兩了。”
早先嚴成錦就給過他幾次銀子,作為收買費。
后來加上米花生意,還有賣考題等等在內,賺了不少銀子。
他留著買兵備打韃靼人,沒舍得花,幾乎全存起來了。
劉瑾面色有點急了,道“殿下噓噓的時候,總要哼幾句單刀會才能尿出來,可對?”
不會治好了吧?
瞧殿下這樣,應該是沒治好。
朱厚照一拍大腿,樂了“你真是劉大伴!”
“是啊,就是奴才!”
劉瑾恨不得撲進朱厚照懷里,捶他的胸口。
走了兩年,殿下終究是沒忘記咱。
下了早朝后,
嚴成錦準備回都察院,東宮的小太監來稟報“嚴大人,殿下讓您去東宮一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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算起來才十日左右,畫得這么快,還能保證質量嗎?
狐疑地來到東宮,發現一個陌生的人影,看背影像弗朗機人。
“朱厚照把番商帶入宮中,難不成……
是想把東宮賣了?”
朱厚照從御椅站起來,樂著道“老高,劉瑾回來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