漫著湘江鱸魚、零陵郡蠱毒和越州獠人狐臭的氣味,也沒人想靠近你。”
解歸田嫌棄道。
“哪有解老爺子說得這么嚴重。”葉珠咯咯地笑道。
梁月和裴沂風各自尷尬地抿了抿嘴。
各自忙去收拾這身行頭。
“風丫頭你先別著急走,來來來,坐下歇息。”解歸田招了招手,略顯神秘,煞有介事。
“您老不嫌棄這身味道啊?”
“來來,靠近一點,”解歸田又上下打量起來,“腿還疼不?”
“好多了,你看,能走能跳的。”
“好好好,跳就不用了。”
解歸田又呵呵笑起來。
“我們家月兒變了。”解歸田瞇著眼睛道,長眉揚起,能看出來其中老頑童的味道。
“解老,到底哪變了?”
“話比之前說得多了。”
“這個……挺好的吧,大家認識了這么多天,自然是熟識了,有話可說了。”
“愿意拋頭露面了。”
“您還說呢,您前腳剛走,后面我們就遇到了蠱役船,我們不沖鋒陷陣,難道還要仰靠老前輩啊!”
“嗯,話說地也對。不過,以前的月兒,從來不愿意卷入這些江湖紛爭中的。”
如果換做別人說這句話,裴沂風一定會自責起來,若不是她要前往蜀山,斷不會遇到后來這么多的事情,斷不會讓大家陷入麻煩當中。不過此刻她能聽出解歸田平和甚至喜悅的情緒,自己心里也少了一分不安。
“這樣?那或許是因為,梁月善良仁義,是個真正的俠士,他看不慣行兇作惡之事。”
“呵,是嗎?這么說來,你們真是志同道合者。”
“我,”裴沂風尷尬起來,“我哪能跟您侄兒比啊,我有那個心也沒那個本事啊。”
“嘿你還別說,你本事大著呢。我們家月兒之前吶,早晚躲在后山練功,那是八頭牛都拉不出來的,世上紛爭哪個跟他有關。”
“所以現在,梁月是十年磨一劍,已到出山時?”
“你接下來是不是還想說,武為天下用?欸你這小丫頭平時鬼靈精的,怎么這事上如此不開竅。”
“我?這,梁月愿意出山,難道有什么不好的征兆?”
“呃!這種事情啊,還是讓他自己來吧,你啊,還是快去收拾一下吧,另外幾個娃娃回來后少不得又是一番追問。”
解歸田說著徑自走了。
“可是解老,你到底想說什么啊?”
“我是說,那小子變了,自從遇到了你們。”解歸田揚聲而去。
這句話著實令裴沂風高興不已,梁月為他們而改變?看來他已經把他們當成重要的人了,或許以后他們還能繼續同行。
幾人匯合,方雙各是一番交代,一邊是跌宕起伏,一邊是驚心動魄,沒想到為了調查這蠱役一事,竟會遇見那么多意料之外的事。
道是,蜀山路遙遙,每走一步都是故事。
幼童苦兒不禁發揮起自己的想象力,對眾人的經歷再創造,上演一場完整版的大戰惡魔之事,聽得眾人更覺自己是死里逃生一般,不禁回味無窮又覺心生余悸。
不過有兩個女子聽得這些故事,心中卻是醋意熏升。
江永兒看到楚放對裴沂風問長問短、噓寒問暖,滿臉寫的都是“你終于回來了,想死我了”,心下想著,一定要問問楚放,這是不是他說的獐子和白鹿。
而另一個女子看到二人此番歸來,情誼似乎比別人更濃,想是共同經歷了許多,這一路就他們二人……越想心中越是酸澀。
“接下來你們你們怎么走?”解歸田問道。
“解老,您看這件事算了了沒了?”裴沂風道。
“這件事,問你們自己,就算沒了,你們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