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廳之后在沒有出來,梁月翹首又等來了陸守靜。
結果是再次驚訝到失語。
“你們且回吧,師叔并不曾見過你師父。”陸守靜徐徐道來,伸手遞過來一張紙,紙上正是梁月師父的畫像,這畫像簡直就是從梁月那張上面拓印下來的。
“實在抱歉,守靜剛剛向師叔投了二人的名帖,不過……嘿嘿,師叔有個習慣,他老人家生性潔癖,對來客能不見的就不見。師叔聽守靜陳述了二位的來由,便打聽令師父的樣貌,守靜——便描述了一番,后來為確保描述準確,就畫了下來……多有得罪。不過也算替二位辦了事,師叔他老人家并不曾見過令師父,你們可以回了。這個,你收好吧。”
“這……好吧?!?
梁月和謝華朝良久才回道。
既然這樣,那就回吧,趕緊回。
梁月心道。
“對了,你沒事吧?你看起來狀態不太好?!标懯仂o送二人下山的途中,忽然問道。
“哦,沒事。”梁月道。
“當真沒事了?”這次是謝華朝開口問道。
梁月再次回應“無礙”。
陸守靜不再多言,卻放慢了腳步。
直到走到山腳下,小道士再次鄭重開口,“梁居士,找到令師父后請再次來訪,你別忘了,我們還要談談你的武功一事呢?!?
“……”
梁月點頭回應。
三人就此告辭。
梁月和謝華朝轉身后,忽然一襲身影落定眼前。
“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啊?!?
陸守靜聽見這聲音也急忙轉過身,拍了一下自己腦門兒。
“師兄?!”
“梁居士,這可不關守靜的事,你和師兄還真是有緣,嘿嘿。”
謝華朝不明白他們在說什么,梁月示意她一眼,急忙加快腳步向前走。
成致虛青劍揮出,奪步攔在前。
“我們天師門可不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的地方?!?
“這……我們已經走出了五斗門,還請道長行個方便。”梁月道。
成致虛伸出手掌在自己的劍上重重捋了一把,頭也不抬喊道“守靜,你說,這里是不是咱們的地盤?”
陸守靜又拍了拍自己腦門。
“師兄,他們是來找人的,找他師父?!?
“是嗎?師兄我也在找人,找了很多年?!?
“師兄,你說的可是——他?”
陸守靜指了指梁月。顯然,他問了個傻問題。
梁月則急忙戴上了斗笠。
“成王敗寇,我成致虛今日勢要與你一較高下?!?
成致虛影動身移,直閃身到梁月面前。
看來這人輕功進步不少。梁月心道。
看這樣子,二人的比試是免不了了。
不過他今日若是與成致虛較量,勝算不大,因為自己體內真氣竄動,似有不妙。
成致虛哪管這個,梁月向一側剛踏出一步,他便長劍揮出,在上方畫了一個圓,梁月項上斗笠隨風翻落。
好吧,這次有謝華朝在身旁,不好留下她一人逃走。
梁月身子快步旋出,斗笠正好落在手中。
就在觸到斗笠的一剎那,一股內力從青劍那廂蕩來。
隨即,斗笠化作陀螺一般瞬間流轉,化解了青劍之氣,周遭幾叢竹子忽地搖動。
陸守靜急忙拉開了謝華朝。
“好!”
成致虛大喊一聲,提身飛向一塊巖石,運功發力。
謝華朝焦急起來,這個道士是什么來歷?如此霸道。
“你不必擔心,我師兄也受了傷,他們二人誰也不占優勢。這場比試師兄等了很多年,守靜也等了很多年,守靜還是希望師兄獲勝……”陸守靜安撫向謝華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