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還好吧?”裴沂風問道。
“還好。”
“要逃嗎?”
“今天須得把他們收拾了。”柳不從晃晃手腕,看樣子是吃了招。
“好。”
“成道長,張府的貪官謀財害命,做了多少傷天害理的事,你眼下行的可不是義士之舉。”裴沂風喊道。
“我成致虛不會放過不會任何擅自奪玉的人。”
“他們與那苗人是一伙的。”柳不從忽道,“你該不會是因為打不過那苗人這才倒戈的吧?”
苗人?裴沂風想起了段由禪。難道這玉石真的是成致虛的?段由禪從他手中搶來的?
“罷了罷了,還給你們。”柳不從揚聲道,接著兩塊玄玉從手中擲出,飛向張府的兩個兵卒。
裴沂風驚叫一聲,這就還回去了?
兩個兵卒飛身搶走玄玉,接著大罵一聲,想是看到玄玉被毀成這個樣子而氣的。
那成致虛果然調轉攻擊方向,飛身向兩個兵卒。
“嘿,要知道這樣,柳早就扔出去了。”柳不從彈彈衣袖,像彈灰塵一般。
“坐山觀虎斗?坐收漁翁之利?”裴沂風看看柳不從,問道。
“柳又要干回老本行了。這道士是真能打,我倒要看看他能不能一路打下去。”
自從上次從段由禪那里失了玉,成致虛一直憤憤不已。
他自然知道張府的人與段由禪是一路的,這是他剛追查出的消息。
若不是下午碰到梁月,耽擱了些時間,也不至于追到這里時落后一步,讓這兩個橫空冒出來的奪寶人搶先一步。
哼,所有奪寶人,都是可惡的。
一個個收拾。
成致虛劃出青劍,幾道劍光前后相至,移向兩個兵衛。
張捉弄這兩個兵衛也不是貪生怕死之徒,或者是迫于張卓農“物亡人亡”的壓力,眼前搶回了兩塊玄玉卻不著急撤退,隨手將玉扔給身后小兵,又從后面兵卒手中搶過兩把長刀,揮刀霍霍,接起成致虛的劍光。
暗夜之下,刀劍無眼。一時之間,又是一陣廝殺聲。
兩個兵衛虎背熊腰,一身蠻力,同仇敵愾。
成致虛雖從段由禪那里吃了兩掌,不過他此時是火氣上頭,大有走火入魔、魚死網破之勢。
集中攻勢,向一個兵衛劈斬去,不顧后方襲來的另一個兵衛。
裴沂風看得心中發抖。
數日不見,這個道士的劍招已經不似之前那般輕松,好像今夜的敵人是比千殺門惡煞可惡十倍的惡人。
“他是個好人,我們將他置入了險境。”
裴沂風道。
“不,是我們都在險境。”柳不從說著忽然推開裴沂風,只見兩只箭矢從兩個小兵手中飛來。
“看來今晚,誰都不愿放過誰了。”裴沂風說著,從地上死尸旁撿起一把刀,迎接沖上來的幾個兵卒。
“張卓農的走狗,倒是忠心。”
裴沂風和柳不從各自嘆道。
正與小兵纏斗間,忽然傳來張卓農牛頭馬面的慘叫聲和怒罵聲。
“好!”柳不從得知成致虛斬殺一大敵,忙喜悅地踢翻幾個小兵,拍手稱快。遂疾若流星,從兵卒手中奪回玄玉。
剩下的一個兵衛發狂起來,將自己化作一個人肉鐵彈砸向眾人。
“嘿!”柳不從驚叫一聲,暗夜中搜尋起成致虛的身影,忽見一襲刀光飛出。
“當心!”柳不從忽道。
只見一把長刀襲向裴沂風背后。
不是說搶不過就抽身而退嗎?林中一聲失望的嘆息。
裴沂風轉過身,雙眼圓睜,長刀忽然轉向,被什么東西擊落,正好落在柳不從身旁。
柳不從雙腿化鞭,卷起長刀甩回去。
只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