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你們快下去吧。”男人不耐煩道,臉上的警惕之色不曾消減。
慕容鏡和孤獨煙相視一番,心道,此人一看就是個護衛。探子們只道燕拔鴻隱居在此,卻沒有說他是在這半山腰上發展猛獸軍隊啊。
對于一個失了名聲的隱士燕拔鴻來說,雇傭這么多打手、馴養這樣一群鹿犀倒是奇怪了。
慕容鏡和獨孤煙笑著道謝,轉身離開。
沒走出幾步遠,又被那人攔了上來。
“你們找的人不在這。”
慕容鏡臉色略驚,嘿?看來他是不愿讓他們向山上多走一步了。
這么大個山林全被這人占了?
“這位大哥,我們是特意來拜訪朋友的,他就在這上面住著。”慕容鏡道。
“什么朋友?”男人更加警惕。
慕容鏡與孤獨煙相視一眼。
她可從來沒有被人這樣對待過。
“自然是要拜訪的朋友。敢問閣下為何阻攔我們的去路?”慕容鏡道,握起手中登山杖,語調已經不同于剛才的客氣態度,儼然一個江湖劍客。
“妹妹!”孤獨煙投來一個責備的聲音,轉身又向男人說道,“呵呵,家妹著急著會見朋友,兄臺莫怪。兄臺且去忙吧。”
孤獨煙說著指了指那群跳騰的馴鹿。
“哼,此山由我開,我說這里沒有你們要找的人就是沒有,快下山去。”男人說話的底氣變得更足,眉眼更加囂張起來。
嘿!慕容鏡頓時火冒三丈,她知道此刻不宜與這陌生人大動干戈,通往山上的路也不止這一條,不過他們時間緊急,她可不想下了山繞到另一端繼續爬。
“我倒是覺得你想錯了——”慕容鏡邊說邊捏起山杖,登山杖瞬時輪轉起來,猶如一個急速轉動的車轱轆。說話間車轱轆瞬時離手,朝男人飛去。
男人向下急閃,身子旋轉,落至一方巨石上,躲過登山杖。
慕容鏡和獨孤煙不理會此人,縱身跳向高處的石階,向上登去。
男人經此一舉,看出二人身手不凡,不過依然翻身追了過去,繼續阻攔。
一個掃堂腿緊追而至,在慕容鏡二人身后掃過。二人早有預備,在男人腿腳襲來那一瞬,輕輕齊步跳起,轉身穿出雙拳,接著兩顆石子齊齊彈中男人。
男人慘叫一聲,再次退到巨石上。
慕容鏡拍了拍手上灰塵,笑道“只是小懲大誡一下而已,干嘛這么矯情?”
說罷投給獨孤煙一個默契的笑,二人繼續向上走去。
男人輕輕淬一口唾沫,臉色變得極其難看陰冷,看著二人輕松走去的背影,彎腰拉起自己的褲管,雙手摸索起來。
短暫的安靜迫使獨孤煙和慕容鏡回頭看去,剛一回頭,一聲“且慢”從頭頂傳來。
獨孤煙、慕容鏡與下面的男人皆感意外,抬頭循聲望去。
只見一個青年男子正站在一只白鹿拉著的簡易車輿上,站立在上面一處橫亙出來的大石塊上。
慕容鏡和獨孤煙紛紛驚訝,這人——不正是燕平云嗎?
他們雖然沒有見過燕平云,卻見過燕拔鴻,這人和燕拔鴻長得太像了,二人不僅僅蓄著相似的胡須,還有相似的眉眼、額頭,一看就是父子。
慕容鏡心下嘀咕義兄說那六皇子與燕拔鴻長相酷似,我還懷疑那六皇子乃燕平云假冒,畢竟六皇子回宮后深居簡出,大家很難見得他一面,更別說大晉國的人了,所以在身份上做手腳很容易。不過眼前這人才是那個酷似燕拔鴻的人啊,他如果不是燕平云還能是誰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