木琉季只向波爾塔魯展現一個不諳世事的形象,她的這種模樣在流星街中,恰恰是最罕見。波爾塔魯沒想到在意外之中竟然能夠找到一個極其合心意的孩子,這份意外讓他控制不住那份喜悅。他讓人將木琉季帶下去好生的清洗,更換衣物。
木琉季被人帶離了這個地方,臨走前,她看見了那個抱胸站在一旁的女裝大佬,他注意到自己的視線,嘴角勾起一抹淺笑。這兩人的交流并無人注意到。
木琉季不習慣讓人服侍,而且這浴室也是玻璃,門口站著的都是女人,木琉季完全沒有覺得自己有什么不好意思,她們還背對著自己。木琉季小心的脫下身上的那讓她差點都要覺得長虱子的臟衣物,雖然只是幻覺。木琉季盡量避免與這些人的緊密接觸,她知道自己的體質的特殊,若是被波爾塔魯發現了,這就糟糕了。
木琉季速速地沖洗了一下身子,洗去身上的些許的污垢后,這才清清爽爽地走出來,看著仆人遞上來的裙子和眼鏡,木琉季見狀,眼神閃了閃,這動作可真快呢,這么迅速就準備了她的尺碼,木琉季瞇眼,摸索著拿起眼鏡,戴在鼻梁上,戴上的時候拜托悠用氣將那鏡片給削薄一些。她畢竟不是真正近視眼,真的戴上了,還真的是看不清了。
悠聽到木琉季的要求,樂了“誰讓你一定要戴這么一個累贅的東西,這不是自找的嘛。”
木琉季被這不饒人的嘴氣得不輕“快點,別矯情。”木琉季對悠的態度已經比之前要熟稔。畢竟悠待在自己的體內就像是租客一樣,總是要交點房租,雖然他的能力,還真的是非常便利呢。
“便利你毛線。”悠聽見木琉季吐槽他無往不勝的念力,忍不住暴口,如果不是碰到揍敵客家那幾個老怪物,他此時此刻,還不知道該多么的風光呢。這個小丫頭片子什么都不知道,還敢這么得瑟。悠不滿歸不滿,他小心地用精神力控制著自己的念力,一點點的小心地將鏡片給挖空。
木琉季換上那套衣服,看著落地鏡中坐著的自己,旁邊有人為自己在梳妝,看著那個沉默的發型師,木琉季越看越覺得自己的裝扮有向那個甜美的女孩逼近。不知道那個波爾塔魯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。
木琉季帶著許多的猜測,跟著等在門口的類似于執事一樣的男人,兜兜轉轉來到了波爾塔魯的面前,這次,她看見了波爾塔魯的身邊坐著一名少女,是照片中的那名少女。自己選擇的這個“啵醬”的人物在氣質上,與這名少女似乎是相反的。那一頭明艷的金發,甜美的笑容,似驕陽一樣的光芒。而木琉季,烏黑的卷發,湛藍色的眼眸,怯怯的眼神,似月亮般的晦暗,卻給人一種皓月般無暇的感覺。
波爾塔魯見這個少女打扮后,越發給人眼前一亮,看著那慌張的臉色。似乎是看久了些,波爾塔魯聽見身旁傳來嬌蠻地不悅的輕哼聲,連忙收回視線,低頭,果然見小可人兒一臉的不滿,就差這兩個字寫在臉上了。
“哈哈哈,還真的看不出瑪麗你還醋勁十足呢。”波爾塔魯現在還是更喜歡這位陪伴自己不短時間的金發女孩瑪麗。
木琉季聽見那個女孩的名字后,心中忍不住鄙夷,呸,一看就是心機婊,又不是圣母,還要這么對待,這矯情的表情,波爾塔魯還真的是個眼瞎的。
“那個老男人還真的是看不出那個女孩對自己的利用呢。”悠搓搓下巴透過木琉季的視角這么近距離地看見這兩人的相處,在這場成熟男人和年幼女孩的對決中,勝負已分。
木琉季聞聲“就是不知道這個波爾塔魯能夠為這個瑪麗付出到何種地步。”木琉季低下視線,看著自己的腳尖。
而外面,席巴望著那個站在自家執事尸體旁的咬著一根煙蒂的男人,他看見席巴,喜逢對手一樣,露出了興奮的笑容,醒目的是那蠟黃色的牙齒,好在木琉季不在現場,不然肯定又要不戰而逃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