酒足飯飽之后,陸云背著竹簍在長安街上走著,顯得頗為地愜意。
不需要再考慮繁重的工作,不需要在乎世俗的眼光,生活在完全陌生的世界,這種簡簡單單與世無爭的咸魚般的生活不正是他想要的嗎?
嗯,今天的天氣可真是不錯啊!藍天白云,晴空如洗!
人來人往,車水馬龍,好不熱鬧!
就在這時候,只聽遠處一陣喧嘩,有人大聲尖叫,似乎是發(fā)生了命案,圍觀者們站了一圈。
陸云,上前而去。只見死者已經(jīng)死去多時,臉色發(fā)青,眼窩深陷,似乎被吸干了精氣,胸口破了一個碗口大小的大洞,已經(jīng)沒有血液流出來。
不久官府前來,封鎖了現(xiàn)場,陸云驚鴻一瞥,感覺到了周圍淡淡的黑色鬼氣。
“不對,有問題!”,
不過陸云并沒有輕舉妄動,光天化日之下作案,兇手這很可能是一只兇厲的鬼魅。
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亂世到來,崇邪已經(jīng)逐漸顯現(xiàn),沒想到,就連長安這座古城也沒能避免。
沒有理會其他,陸云沿著黑色的鬼氣而去,只見那鬼氣,最終停在個一個喚作“紅杏樓”的風(fēng)月場所。
紅杏樓,就在長安街南面,屬于街內(nèi)一處有名的煙花之地。
來這里的,大多是自詡風(fēng)流的問人子弟,還有面色紅潤的老叟,大腹便便的員外。
陸云此刻作一身落魄書生打扮,背著一個竹簍,雙目炯炯有神,面容俊美,令人見之難忘。
此時,紅杏樓似乎來了不少客人,一位臉上涂滿了胭脂水粉的老鴇,帶著幾位鶯鶯燕燕在迎客,顯然很是長袖善舞。
只見她對一位富態(tài)中年員外嗲嗲地道
“哎呦,張員外,好久沒有見您了,姑娘們都想念的緊呢?”
又回頭對一位窮酸書生道“李公子,您怎么才來,小紅都在我面前念叨了你好久了呢!”
而后對著那位滿面紅光的老叟道
“哎呦,王秀才,您老可得注意身體了,”
……
此時,
這群人里有三個人吸引了陸云的注意力,
一為一道士,那道士頭戴蓮花冠,發(fā)髻上插著一個白玉簪,手里拿著一把桃木劍,身著深藍色道袍,腳上穿著長襪云鞋,賣相卻是很佳。
一為魁梧壯漢,為一捕頭模樣,手中握著一把繡葉彎刀,觀其氣息竟然已達到先天之境界。在他旁邊,則是一個頭戴斗笠女扮男裝的女子。
還有一個瞎了眼的婆婆,嘴里不時地念叨著甚么“大禍已經(jīng)臨頭!”之類的語句。
……
“老鴇,小唯姑娘呢?”,那窮酸書生道。
老鴇聞言賠笑道
“小唯今兒身子不太舒服,無法見客,還望李公子海涵!”
小唯是紅杏樓最近新推選出來的花魁,不但為人風(fēng)情萬種,而且地位遠在一般花魁之上。他們絕大多數(shù)人皆是為一睹其芳容而來,聞言自是不免有些失落。
就在這時,老鴇沖著樓上喊道
“小紅、小綠、小橙……快下來見客!”
“來了,來了!”隨著一聲聲嗲嗲之音傳來,一個個穿著暴露渾身散發(fā)著胭脂水粉氣息的年輕女子,成群地從樓上走了下來。
如此開放的姿態(tài),讓樓下的窮酸書生,以及眾多打算前來送溫暖客人皆是面紅耳赤,
半推半就地被眾多青樓小姐簇擁著上了二樓,一個個地頓時就顧不上其他了。
而他們所說的“小唯”,則是身無寸縷,在三樓仔細地梳妝,不過詭異的是,
她一直重復(fù)保持這個動作,動作似乎很是僵硬,在她身旁,則是一臉盆血水,血水之中漂浮著一顆新鮮的心臟。
梳妝臺上,只有一只彩色的毛筆,上面殘留下了各種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