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姨娘,說到底還不是奴婢?身為奴婢,如此對夫人說話,實在是沒有半點規矩!瀅小姐難道就這么由著她嗎?”雁荷很是憤怒的看著云湘瀅。
云湘瀅什么話也沒說,柳玉兒上前一步,“啪”的一巴掌,扇在了雁荷臉上。
“你居然敢打我!”雁荷難以置信的喊道。
“打的就是你!”柳玉兒的態度不卑不亢,“之前欣小姐說過,文陽侯府只有一位嫡小姐,若是再聽到瀅小姐這個稱呼,就直接打了板子,賣出去。若不是看在二夫人的面上,豈容你還站在這里。”
“欣小姐算個什……”雁荷的話說到一半,忽然察覺不對,“欣……你是說大小姐?”
“不然府里還有哪位欣小姐?”
雁荷微微白了臉色,偷偷看了一眼陳氏,實在不怪她沒有反應過來,而是這么多年,府里都稱大小姐,哪里有稱呼過欣小姐。a1tia1ti
陳氏也微沉了臉色,說“柳姨娘真是好大的威風啊,管教人都管到我這里來了。”
聞言,柳玉兒居然認同的點了點頭,說“二夫人說得對,是我做錯了。即便我是奴婢,也是文陽侯府的奴婢,的確還管不到侍郎夫人的丫鬟。奴婢在這里給二夫人賠罪了,想必二夫人海量,自然不會放在心上的。”
陳氏竟是無言以對,對的錯的都讓對方說了,還明晃晃的提醒她,這里是文陽侯府,不是她的侍郎府,她還能說什么?
不過,陳氏到底還是沉得住氣的,當下就笑道“柳姨娘客氣了,我如何會與姨娘一般見識。錦娘子還在這里,瀅姐兒還是快請了錦娘子,進里屋量體才是,萬萬不可怠慢了錦娘子啊。”
云湘瀅輕應了一聲,領著錦娘子往里屋走,不過腳步有些遲疑,最終忍不住回頭,輕聲問了一句“二嬸,那這屋子里的……”a1tia1ti
只是,不等陳氏說什么,云湘瀅剛一觸到她的眼神,就懼怕的微微一縮,然后嘴里輕聲念叨道“沒什么的,大不了閉著眼念經,不看就是了。”
之前,云湘瀅一直帶在唇邊的那抹淡笑,也隨之消失,就仿佛冬意蕭瑟中,本是令人心情怡然的紅梅驟然敗落,讓人忍不住悵然若失。
至少,錦娘子心中就是這種感覺,仿佛云湘瀅就該帶著那抹,清淡卻又瑰麗如紅梅的笑。
“云二夫人,恕我多嘴,以裁衣制衣的角度來看,屋外雅致,屋內奢華,風格有些迥異呢,若是用在衣裙上,的確讓我犯難。”錦娘子忍不住如此說了一句。
說完,錦娘子與她身后的兩個女子,并同云湘瀅一起進了里屋,卻不知身后的陳氏,氣的差點維持不住臉上的笑。a1tia1ti
“多謝錦娘子。”云湘瀅道謝,她深知有錦娘子這句話在,陳氏必然會換掉婉湘居的擺設,且再送來的東西,也都會是雅致的物件。
“云小姐客氣了,是云二夫人請我來,為云小姐量體裁衣的。”
錦娘子自知沖動了,心中也是暗暗不解,各種內宅陰私,各類小姐夫人,她見識的多了,卻從未如此多嘴過,遂假裝聽不懂云湘瀅的意思。
聽錦娘子如此說,云湘瀅笑了笑,也不再多言語。
那笑,讓錦娘子眼前微亮,她量體的動作,不禁更加輕柔了起來。
在錦娘子近前的那一瞬間,云湘瀅嗅聞到了一縷藥味,似乎是錦娘子經常服藥的原因。
不過這縷藥味與錦娘子身上的香氣混合,變得極淡,若不是云湘瀅在暗香谷時,整日里與藥材為伍,恐怕也不會察覺出來。
云湘瀅的目光,就從錦娘子腰間的香囊上劃過,香氣就是從香囊里散出來的,香囊里該是裝了……
“云小姐可是喜歡我這香囊?不若裁制衣裙之時,照此做一個如何?”錦娘子忽然出聲詢問。
云湘瀅沒有想到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