來的兩位貴客竟是興王恒嚴(yán)暉和平王恒嚴(yán)烈!
這興王與平王是當(dāng)今蒼正帝寵妃,沈貴妃所出的二皇子與三皇子。興王已然及冠,而平王時年十七歲,兄弟兩人感情很好,在外的名聲也算不錯,興王更是一向有賢名。
只是,這兩位殿下甚少出席各種宴會,非真正權(quán)貴也不敢隨意邀請,今日雖然是名為已故文陽侯之女接風(fēng)洗塵的宴會,卻也不過是以云博遠這個侍郎的名頭邀請的賓客,原本就不夠資格邀請皇子前來。
此時,興王和平王竟然是不請自來,如何能讓人不吃驚?眾人自然趕緊前往迎接,只云茹芳愣在那里,幾乎要哭了出來。
她原本是被強逼著換了這身衣裙,想著不過是或坐或站,只要動作輕柔一些,尚且能頂上一段時間,她已經(jīng)遣了初巧去拿裙子來讓她換,不想此時竟是來了兩位殿下!a1tia1ti
她既不想失去在兩位殿下面前露臉的機會,也不能不前去,畢竟陳氏已經(jīng)派人來招呼過了……
左思右想之后,云茹芳也只能膽戰(zhàn)心驚的隨在后面,趕往了前院。
“臣女見過興王殿下、平王殿下。”云湘瀅與云茹欣兩姐妹,跟在云博遠等人的身后恭謹(jǐn)施禮。
但見興王一襲月白長衫,身姿挺拔,眉目溫和卻又帶著一種說不出的尊貴之氣,他溫聲說道“諸位不必多禮。是本王與三弟不請自來,驚擾了諸位?!?
“殿下客氣了,兩位殿下能來,是微臣的榮幸才是。微臣也是想著殿下要幫著圣上分憂,恐無暇出來游玩,故此不敢擅自遞上帖子,是微臣失禮了,還望兩位殿下恕罪?!痹撇┻h身為侍郎,自然是個會說話的。a1tia1ti
“云大人何罪之有?!迸d王依舊語氣溫和。
一旁身著玄衣的平王大笑道“哈哈哈……云大人不必惶恐,若是尋常日子,恐怕云大人送了帖子來,二哥也不肯出來走動的。這哪里能怪得了云大人?”
云博遠聞言微微一怔,卻也立馬笑道“是,是,興王殿下心系圣上與朝政,還有百姓,一向不喜玩樂,微臣如何會不知。”
他自然聽得出來平王是話中有話,只是此時并不是追問的時機,云博遠也只能當(dāng)沒有聽出來,恭請兩人往里去,眾人紛紛讓路。
也就是這一讓路,出了麻煩!
但見一位小姐,驟然見到兩位殿下,似乎有些緊張與慌亂,竟是一腳踩在了云茹芳的裙角上,而云茹芳一路上都小心翼翼的,不敢有大動作,此時也正在小碎步挪著,卻哪里想到會有人踩了她的裙角。a1tia1ti
平素踩一下也就罷了,只不過多個腳印不好看而已,此時她穿著這么一身衣裙,這一下簡直要了她的命,只聽“嗤”的一聲輕響,裙子自肩膀處瞬間開裂!
云茹芳一聲驚叫,腦子里卻是一片空白,不知如何是好了,竟直直的站在那里,任由衣裙向下滑落,露出里衣來。
云湘瀅眸光微閃,她之前不過是以其人之道,還治其人之身,云茹芳想讓她在眾人出丑,她就讓云茹芳栽在自己挖好的坑里,讓云茹芳得個教訓(xùn)罷了。
只不過,那些都是在一些女眷面前,云湘瀅并沒有想過,要讓云茹芳在如此多的人面前,還有皇子的時候這般丟人。
畢竟,再怎么說,她云湘瀅是云家的人,云茹芳也是。a1tia1ti
于是,云湘瀅瞬間就拉了云茹欣一起上前,兩個人將云茹芳掩在了當(dāng)中,將她狼狽的模樣遮擋了起來,而云湘瀅更是手指連動,將那裂開之處拉回原位,用銀針暫且固定住了。
云茹芳在眾人面前丟了如此大的丑,面色由通紅漸變成了慘白,身子也是搖搖欲墜站不穩(wěn),眼瞅著就要當(dāng)場暈厥過去!
興王平王早已撇過眼去,而陳氏根本沒有料到會有此變故,則是愣在了當(dāng)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