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湘瀅的確是回了一趟文陽侯府,只不過是從前門而進,又從角門悄悄出了侯府而已。
說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也罷,說她謹慎過頭也好,云湘瀅并不想落下把柄,在他人手中。
云湘瀅這次去了遮雨閣,與武安見了一面,詢問了一番,武安對于之前定下的,以雪里定心丸,打出遮雨閣名氣這件事安排的如何了,然后將她要在義世堂買血骨參一事,對武安了一遍。
武安聽聞之后,說道“這義世堂在下知道,聽聞因著侯爺和夫人雙雙故去,這義世堂差點散了,是姑娘的二叔二嬸,也就是云侍郎夫婦接了過去,才算安穩下來?!?
聞言,云湘瀅記起那陳掌柜曾經說過,他是義世堂東家的遠房堂哥,看來二嬸就是義世堂現在的東家。就是不知,二嬸是否知道義世堂強取豪奪的行徑了。a1tia1ti
心中思忖著,云湘瀅拿了銀票給武安,讓他換成金子以便去買血骨參。
武安本不欲接這銀票,卻聽云湘瀅說“是我要買血骨參,自然就是我出錢,武大叔不要有顧慮。何況,這些錢花出去,我相信用不了多久,武大叔就會幫我賺回來的,不是嗎?”
聽云湘瀅這般信任他,武安頓時笑了起來,這才不再猶豫的接過銀票。云湘瀅又將一塊玉佩拿了出來,道“這是信物,武安大叔要記得將另外一塊拿回?!?
“是,請姑娘放心?!蔽浒矐?,繼而說道“在下知道姑娘剛剛回京,身邊恐怕也沒有什么可用之人,在下想著給姑娘找幾個可靠之人使用,不過尚需要一段時日。在下身邊倒是有一個小子,名為郝辛,還算機靈,在下就想著讓他候在文陽侯府外,姑娘若是有什么差遣,讓人通知他一聲就行。姑娘可要見一見這郝辛?”a1tia1ti
云湘瀅點頭,她現在的確是沒有可靠之人可用,武安不便前去侯府,她若來遮雨閣多了,恐怕也會引起他人注目。
“郝辛見過姑娘?!辈欢鄷r,一個十五六的少年就走了進來,抱拳施禮間,面上帶著討喜的笑容,眼神中有幾分機靈,只是這面色……
“你整日待在侯府門外,可想過要怎樣掩飾行藏?”云湘瀅掩下心中想法,只出聲詢問郝辛。
“這簡單,小的在文陽侯府西側門拐角的胡同,擺了一個小小的餛飩攤,往來客人不多,卻也有一些。如果姑娘有吩咐,只需讓人假做買餛飩就好,斷不會惹人懷疑的?!?
聞言,云湘瀅再問“餛飩攤已經擺上了?”
郝辛這才撓了撓后腦勺,有些不好意思的回答“小的跟著安叔學習炮制藥材之外,就喜歡做些餛飩等吃食,安叔沒有阻止,小的就……”a1tia1ti
云湘瀅也禁不住笑了,不待她與郝辛講柳玉兒的長相,郝辛就謹慎的詢問,什么人給他送信是可靠的,如果他有什么信息,又要找尋何人傳遞,端的是謹慎又細致周全,云湘瀅心下暗暗點頭。
武安在旁給云湘瀅倒了茶,輕聲解釋道“郝辛也是怕誤了姑娘的事情,這才問的多了一些,還請姑娘莫要惱了他。要是他有什么做的不對、不好的地方,姑娘盡管教訓?!?
郝辛偷偷瞄了一眼武安,卻被武安一眼給瞪了回去,他連忙挺胸抬頭的說“姑娘放心,若是姑娘交代的事情,有一絲一毫的泄露,那姑娘就把小的大卸八塊!”
“閉嘴!當著姑娘的面,胡說什么呢?”武安急忙斥責了一聲,又轉向云湘瀅,“姑娘勿怪,他小子也就是在姑娘您的面前,口無遮攔了一些,平時嘴還是極緊的?!盿1tia1ti
武安言語中的維護,云湘瀅自是聽的出來,又見郝辛被武安訓斥了,立即就羞愧的撓了撓后腦勺,然后就感激又滿是濡慕之情的看著武安,從始至終就沒有過半分的怨憤,云湘瀅當即明白,這兩人之間是情同父子的。
非親生父