卓淵說的漫不經心,似乎對云湘瀅極有信心。
云湘瀅淡笑,“小女子觀平王殿下,平素當是喜葷不喜素。”
當云湘瀅如此說的時候,平王略帶不屑的撇嘴,他這個喜好,但凡有眼睛的都知道。
只是,接下來云湘瀅話鋒一轉,又道“本就肝阻氣滯,又罔顧時辰胡作非為,恐怕現在平王殿下已經有腎氣不足之癥。”a1tia1ti
“放肆!你竟敢在此胡言亂語!”平王當即怒了,這是在說他不行!他才年方十七,怎么可能!
云湘瀅也不辯駁,只淡淡說道“平王殿下且等半個月,屆時再看就是。”
“你……”
平王還待說什么,那邊廂恒卓淵忽然輕咳了一聲,聲音清清淡淡的,卻似攜著沁骨的寒意,“嚴暉,沈貴妃那邊怕是有些不妥,你不去看看嗎?”
聞言,興王一個激靈,當即阻止了還想說話的平王。
“多謝皇叔提醒,嚴暉與三弟這就去宮里探望母后與母妃。嚴暉(嚴烈)告辭,皇叔珍重。”
兩人施禮,轉身離開,只臨去之前,興王不著痕跡的,給云博遠使了一個眼色。a1tia1ti
不過,說是要回皇宮,興王兩人卻也沒有當真立即回去,只又回轉了之前的雅間。
興王低聲對侍衛吩咐了幾句,隱約可聽到“雪里定心丸、遮雨閣”等幾個字,侍衛立即應聲而去。
平王坐了下來,拿起桌上的茶水,直接灌了一碗進肚子里,臉上卻是依舊帶著幾分不忿,恒卓淵那句話,明顯是在拿母妃威脅他們!
“二哥,我不明白,他不過在茍延殘喘罷了,用得著這般忌憚嗎?”
“噤聲!”興王聽他這么說,當即臉色一變,輕斥了一聲,耳朵卻是仔細的聽了聽周圍的動靜。
“二哥!”平王見他如此小心,心中更是氣悶起來,兩個雅間幾乎是隔得最遠的,恒卓淵能聽到就怪了。a1tia1ti
興王微微搖了搖頭,說“三弟年紀小,哪里知道當年皇叔的風范?恒朝戰神,并非只是嘴上說著玩的。”
“戰神?丟了一座至關重要的城池,致使百姓傷亡不知凡幾的戰神嗎?”平王依舊不以為意的嘟囔了一句,卻被興王橫掃了一眼,這才住了嘴。
這里并非說話之處,興王便沒有多說,心中卻道三弟哪里知道,當年父皇對恒卓淵的寵愛,是任何一位皇子都比上不上的。當時有傳言,將來的皇位,父皇是要傳給恒卓淵的!
若非恒卓淵成了現在這樣,一副半死不活的模樣,哪有他們這些皇子的事?說不定,父皇遲遲沒有立下太子,就是在等恒卓淵恢復!
那邊,云博遠接到興王的眼色,自是明白過來,也不敢多說,只恭敬的將手上捧著的血骨參奉上,就要退出來。a1tia1ti
興王和平王都沒能在璟王面前討得好去,云博遠心中更是畏懼。
“云大人。”
恒卓淵卻是又出聲說了話,云博遠連忙站住,“殿下可還有什么吩咐?”
“吩咐倒是算不上,只是有句話想告訴云大人。”
“是,殿下請講。”
恒卓淵轉動了幾下手中的茶盞,說“當年云大人謙遜恭謹,頗得令兄長稱贊,如今時移世易,云大人似乎有些忘形啊。”
聲音云淡風輕,只是手中的茶盞,卻是伴隨著細碎的聲音,杯身上裂出了無數的細紋,偏生還沒有完全裂開,里面的水竟是一滴都沒有漏出來!
見狀,云博遠瞬間汗濕透衣,雙腿哆嗦的幾乎要站不住。a1tia1ti
好半晌,云博遠才擠出一句話來“微臣多謝殿下警醒告誡,日后微臣定當改過自新,全心為圣上辦事。”
之后,見恒卓淵淡應一聲,目光都不曾掃過來,云博遠戰戰兢兢的退出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