姑娘差遣一次。當然,之前所說,也是作數(shù)的。”
他終究還是記得,之前應承的事,邪心閣并沒有辦妥。
聞言,云湘瀅心中一動,任由差遣?這倒是一樁不錯的買賣!而且碧沉的話,也解釋了他熱絡(luò)的態(tài)度,究竟是為了哪般。
不過……
“我得先看過病人,才知能不能治。”
自信是一回事,自大卻不可取。沒有見到病人,就滿口打保票,云湘瀅做不出這樣的事來。a1tia1ti
當云湘瀅見到那病人之時,就有些明了,碧沉所說非假了。
那人當真是病入膏肓,若不是邪心閣的大夫,也非一般的庸手,恐怕那人早已咽氣。
云湘瀅上前去細細診脈,好一會兒之后,才在碧沉熱切的目光中,緩緩點頭道“此人,能治。不過……”
“姑娘有話,請盡管講。”碧沉面色嚴肅。
而云湘瀅慢條斯理的拿出銀針,仔細擦拭著,說“若是想要徹底治好,是不可能的,畢竟拖延太久了。我也只能保他再活三至五年,且一身功夫全都會廢掉。”
聞言,碧沉眼中閃過一抹喜色,他原以為就算是救活了,也只能活幾個月呢,不想竟是能再活年。
當下,碧沉就沖著云湘瀅一拜,珍重道“那一切就拜托姑娘了!這是邪心閣信物,有此信物,邪心閣上下任憑姑娘差遣一次,決不食言!”a1tia1ti
說著,碧沉就將一塊似金非金的令牌,交到了云湘瀅的手上。
掂了掂手中有些分量的令牌,云湘瀅眉梢微挑,說“閣主就不怕,我拿了令牌卻不救人嗎?”
碧沉哈哈大笑,笑聲張狂又震耳,甚至有絲絲縷縷的灰塵,從屋頂被震落下來。
“姑娘,我既然敢給出去,就有那個自信,讓姑娘履行約定。若我邪心閣連這點本事都沒有,還如何在江湖中立足!”
語氣狂妄且囂張,只是云湘瀅卻明白,碧沉所言非虛!
能在短短幾年的時間里崛起,且成為陵安城乃至整個江湖中,都不容人小覷的勢力,邪心閣自是有這樣的能力。
云湘瀅勾唇一笑,將令牌收了起來,這才出聲說道“好!不過還請閣主明白,此人病入膏肓已久,尋常法子恐怕是救不回此人的?!盿1tia1ti
“姑娘有什么辦法,盡可使用,需要什么,不管是珍稀藥材,還是什么珍寶,也盡管說來?!北坛翍煤罋狻?
微微搖頭,云湘瀅道“無需什么珍稀藥材。只是我心中尚有一絲疑惑,還望閣主能夠解答一二。”
碧沉疑惑的問“不知姑娘有什么疑惑,但講無妨?!?
“閣主能否告知,此人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,平素為人是善是惡”
“這……”碧沉猶豫,“這兩個問題,與姑娘救治他,可是有什么關(guān)系?”
云湘瀅眸中光芒綻放,神情凝肅的說道“家?guī)熢薪陶d,辱人妻女之人不救;欺壓百姓之人不救;大奸大惡之人不救!此三不救,是為準則,絕不可違背!”a1tia1ti
云湘瀅眼中那種決不容人質(zhì)疑的神采,微微震懾了碧沉,他也跟著凝重的點頭道“明白了。還請姑娘放心,床上之人原是邪心閣老閣主,性情有些古板,恪守規(guī)矩,卻也因此一生向善,未曾作惡過一件事,未曾濫殺過一個無辜之人?!?
其中未盡之言,碧沉沒有說,云湘瀅卻是有些明了。正是因著這老閣主這般的行事,邪心閣才會在碧沉接掌之前默默無聞。
當下,云湘瀅才不再猶豫,將剛剛碧沉說話之時,她就寫好的藥方遞了過去,說道“請閣主立即安排人,按照藥方抓藥,煎好,放于一旁備用。還有,著人多送一些蠟燭以及烈酒來?!?
碧沉當即點頭吩咐下去。
見一切準備妥當之后,云湘瀅使人將