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雁翠,你可知你爹娘原本是文陽侯府的下人,他們的賣身契,并不在二夫人那里。”
柳玉兒的聲音并不大,卻是清晰的傳入雁翠的耳中,讓雁翠瞬間就明白了她話中的含義。
賣身契不在夫人手中,就意味著夫人不能將她的爹娘賣出去,就算是要處置,只要姑娘肯保著,也定然會平安無事的。
姑娘可是文陽侯府,唯一的一個主子啊!
雁翠當即磕頭道“只要姑娘能保住奴婢的家人,奴婢一定將這件事,原原本本的說出來。”
云湘瀅微微勾唇,道“他們沒有參與其中,就自然無事,任何人也不能懲罰他們。”
雁翠大喜,“奴婢多謝姑娘!這一切原本就不干奴婢家人的事,全都是夫人她……”a1tia1ti
“雁翠!”陳氏猛然厲喝一聲,打斷了雁翠的話,眼中的神情猙獰至極,仿佛恨不能生吞活剝了她。
雁翠使勁兒低著頭,不去看陳氏,繼續說道“是夫人說,姑娘就是個掃帚星,自從姑娘回府,府里就不安生起來。夫人要讓姑娘不好過,命奴婢給春環送了那包毒藥去。”
“住嘴!我讓你胡說八道污蔑夫人!”急匆匆趕來的張嬤嬤,正好聽到這些話,哪里還忍耐得住,上前一腳將雁翠踹翻在地。
雁翠到了這時,也是豁出去了,忍痛繼續說道“奴婢還偷聽到夫人說,那毒雖然只是讓人腹痛,但是老太爺一向偏心,要是直接去了更好,就徹底坐實了姑娘克親之名……”
雁翠這句話落下,四周頓時安靜下來,誰也不敢開口說話,只有陳氏氣的直喘粗氣的聲音。a1tia1ti
跟在陳氏身邊的雁荷,見情形不對,上前一步,一巴掌就扇在了雁翠的臉上,將雁翠的臉打的偏到了一旁去。
而張嬤嬤更是氣喘吁吁的罵道“雁翠!雁荷一直拿你當姐妹,夫人又一直待你那么好,你竟然是個腦子不清楚的!夫人究竟是哪里對不起你了,讓你這般胡說八道的來污蔑夫人?”
張嬤嬤厲聲罵著,雁荷則是一巴掌接一巴掌的,直將雁翠往死里打。
云湘瀅眸光冷凝的看著,直到雁翠的臉,腫脹的不成樣子,身子更是搖搖晃晃的跪不住了,云湘瀅才給萱草使了個眼色。
萱草立即上前一把推開雁荷,雁荷瞪了過來,她雖然低著頭,卻也是絲毫不退縮,一步沒動。
張嬤嬤在旁,幾乎是要嚎啕大哭起來,直哭道“自從姑娘回府,夫人生怕姑娘吃不好,日日讓廚房給姑娘燉補品;又怕姑娘穿不暖,找了錦娘子來;還怕姑娘待得不自在,讓人不許來攪擾了姑娘的安寧!你說,夫人這樣勞心勞力,又怎么可能說出那樣的話?夫人對老太爺更是一向孝順有加,就連老爺都夸贊,又怎么可能去給老太爺下毒!”a1tia1ti
“張嬤嬤,你最好是住嘴,再敢哭嚎一聲,我就將這些粉末,盡數倒進你的嘴里!”云湘瀅冰冷的聲音傳來。
聞言,張嬤嬤一愣,然后看向了云湘瀅。只見云湘瀅手中拿著一個紙包,已然打開了一些,張嬤嬤看著那個似乎眼熟的紙包,頓時想起了什么,當即閉緊了嘴巴,不敢張開一絲半點。
云湘瀅輕笑一聲,轉向了臉色難看至極的陳氏,說“二嬸你看,張嬤嬤沒有看到之前,到底生了什么,卻能知道這里不是什么好東西。雁翠一個,張嬤嬤一個,無一不是在證明著一件事,那就是下毒一事,就是二嬸讓人做的,對嗎?”
最后兩個字,云湘瀅說的很輕,但是卻如重錘一般,狠狠的砸在了陳氏的心上,她的身子微微搖晃了一下。a1tia1ti
“下毒?母親,這是真的嗎?瀅妹妹說的是真的嗎?”門口處傳來一道哀傷的聲音,卻是云茹欣。
云茹欣難以置信的望著自己的母親,問道“母親,為什么啊?您為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