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湘瀅打開錦盒看了一眼,只一眼,云湘瀅就看了出來,這是出自藍秀錦樓的衣裙,甚是精美華麗。
跪在地上的夏環不敢抬頭,戰戰兢兢地的說道“二夫人說這是為姑娘準備的,前往宮中赴賞花宴的服飾,若是還缺少什么,盡管遣人去與她說?!?
裙子很好,陳氏的話也說的很漂亮,一切都看起來很好。
只是也正因為如此,才讓云湘瀅心中存了一分疑惑。陳氏剛被責罰,恐怕此時正恨不得弄死她,此時居然會給她送東西?當真是奇怪。
不過,水來土掩,將來兵擋就是。
云湘瀅吩咐柳玉兒將裙子收好,就領了萱草去往茗書院。
茗書院里靜悄悄的,云湘瀅也不以為意,祖父喜靜,不喜太多人在身邊,基本上只有那個云海在身邊伺候。a1tia1ti
不知今日,祖父的胃口好不好……
剛想到這里,云湘瀅不經意間一抬眸,腳步卻是立即就頓住了。
祖父房間的窗子上,竟是映著兩個人影!
不是一高一矮,一人站著一人坐在輪椅上那般,而是兩個人都是站著!兩個身影幾乎差不多高!
只覺得心“砰砰”直跳,云湘瀅示意一旁因低垂著頭,好像什么也沒有看到的萱草站在原地,她則放輕腳步,急的沖入了祖父的房間。
房間中的兩人詫異回頭,站著的人是云海,手中拿著的似乎是一本經書,正要遞給云老太爺,而云老太爺坐于輪椅之上,右手正拿著毛筆,好似在寫字。
“啪嗒”一聲輕響,墨汁滴落在了宣紙上。a1tia1ti
云老太爺這才回過神來,說道“是瀅兒啊,你當真嚇了爺爺一大跳。這么匆忙,是出了什么事了嗎?”
云海則是一邊將那張污了的宣紙收起來,一邊滿臉可惜的說“老太爺剛抄了一半的經書,這下子又要重新抄寫了。”
“閉上你的嘴!經書什么時候再抄就是了,又不是什么重要的。”云老太爺不悅的斥責了云海,又和藹的看向了云湘瀅,“瀅兒,今天給爺爺帶了什么湯啊?”
“啊?啊,是鮮蘑菜心湯?!痹葡鏋]這才回過神來,“爺爺不是說想喝一些清淡的湯嗎?所以今天是素湯呢?!?
說著,云湘瀅回身招呼萱草把湯送進房間,心中卻是暗念剛剛一定是她眼花了,祖父明顯是正在專心抄寫經書,卻被她嚇了一跳。a1tia1ti
云湘瀅言笑晏晏的與云老太爺說著話,看著云老太爺喝了湯。
“爺爺,抄寫經書不在這一時三刻的,晚上光線不好,您別太累了,好不好?”云湘瀅不放心的叮囑著。
云老太爺笑道“好,都聽咱們瀅兒的。”
然后,云老太爺就吩咐云海,將筆墨紙硯收起來,云湘瀅這才放下心來,再細細叮囑著云海,一會兒打熱水,讓祖父泡泡腳,好早點休息等等事宜,這才離開了茗書院。
看著云湘瀅的背影,云老太爺與云海兩人對視了一眼,誰也沒有說話。
而此時此刻的璟王府內。
恒卓淵閉著眼睛,躺在一張軟塌上,眉宇間凈是寧靜,而額頭的汗水,仿似要匯聚成小溪一般,不斷地流淌而下。a1tia1ti
一位須皆白的老者,一邊端來一碗湯藥,一邊碎碎念似的叨咕著“淵小子,和你說過多少遍了,兩年前你受的毒傷,已然傷了你的根本,得好好將養才行。你可倒好,不但不好好養著,還三天兩頭的受傷,時不時的亂動你那一身破武功!你是不是要等著,把你自己的身子,完全敗壞完了,你才甘心啊?真是……”
一旁的清寒,不忍見自家殿下,被林神醫念叨,不禁解釋道“林老,殿下這次沒有受傷?!?
“閉嘴!有沒有受傷,老夫不會看嗎?”林老直接暴跳如雷,“他這個沒有受