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得忍著!”尹嬤嬤音量不高,卻是充滿著嚴厲,“嬤嬤早就說過,除非郡主得償所愿,否則一日沒有達成自己心中的目的,郡主就得忍一日。”ii
“知道了。”平寧郡主撇撇嘴,不過終究是悶悶的應了一聲。
這尹嬤嬤是打從平寧郡主,被太后帶進宮里來之時,就在身邊伺候的老嬤嬤,雖然嚴厲了一些,卻是對平寧郡主真心實意好的,所以這尹嬤嬤說的話,平寧郡主還是很愿意聽的。
且不說,這邊平寧郡主怎么去哄太后開心,只說云湘瀅往賞花宴那邊行去。
平寧郡主并沒有遣宮女,給云湘瀅帶路,好在云湘瀅的記性不錯,這才堪堪在賞花宴開始之前,回到御花園處。
但見那些貴婦閨秀,不再是三三兩兩的說著話,而是規規矩矩的,各自站在各自的位置上,云湘瀅就情知,恐怕皇后要來了。
就在云湘瀅用目光尋找云府所在位置之時,只聽有內監喊道“皇后娘娘到!”ii
眾人紛紛跪下恭迎道“參見皇后娘娘!”
“都免禮吧。”上首傳來一聲柔和,卻又帶著幾分威嚴的聲音。
云湘瀅微微抬眸,但見皇后一身長裙,說不出的雍容華貴,其容顏極為漂亮,眉眼間帶著絲絲笑意,看上去竟是絲毫看不出,已經有了大皇子那么大一個兒子之人,就仿似尚且不足三十歲一般!
大皇子恒嚴楓時年二十二,被封成王。只是傳聞這成王生性駑鈍,令皇上很是失望。
皇后在上首坐了下來,之后就含笑說道“你們隨意就是,本宮舉辦這賞花宴,原本就是為了賞花的,你們這般拘束,還能看什么花兒?”
“皇后娘娘仁慈寬和,那是皇后娘娘給臣婦們的體面,臣婦們又怎么敢恃寵而驕,當真將娘娘撇在一旁,而去賞花呢?”ii
開口的這位夫人,是承恩侯夫人,也就是皇后的嫂子,也只有她能夠在此時開口說話。
聞言,皇后笑了,道“哪里就有恃寵而驕之說了。”
眾人皆跟著笑。
趁著她們都與皇后說笑之際,云湘瀅悄悄地往云府所在的位置走去。
所有人的注意力,全都在皇后身上,原本云湘瀅的舉動,是半點也不引人注目的。
誰成想,云茹芳那個沒有腦子的,偏偏在這個時候,嚷了一句“瀅堂姐怎的才來,芳兒還以為瀅堂姐,不記得皇后娘娘的賞花宴,不回來了呢。”
只此一句,所有人的目光,全都落在了云府所在位置上,也自然而然的看到,云湘瀅還未走到自己所屬的位置上。ii
陳氏一臉的驚嚇,而云茹欣恨不能一把捂住云茹芳的嘴,但是見所有人都看了過來,她只能匆忙瞪了云茹芳一眼,就跪了下去,向皇后請罪道“皇后娘娘恕罪!瀅妹妹是頭一次進宮,更是頭一次看到皇后娘娘的鳳儀,這才慢了一些。”
云湘瀅掃了云茹芳一眼,跪在云茹欣的一旁,叩首道“臣女云湘瀅參見皇后娘娘,愿皇后娘娘千歲千千歲!臣女無意冒犯皇后娘娘,但終究是在娘娘面前失儀,著實不妥,請皇后娘娘責罰。”
皇后笑意不減,只微微垂眸看著云湘瀅和云茹欣兩人,有些疑惑的問道“云湘瀅?你是云侍郎府上的?”
“回皇后娘娘的話,臣女是已故文陽侯之女。云侍郎云大人是臣女的二叔。”ii
“文陽侯?”
聞言,皇后的神情倒是沒怎么變化,底下坐著的一眾夫人,卻是率先有了反應,不少人都皺起了眉頭,面帶不愉的看向了云湘瀅,甚至有的人更是用帕子遮擋著面頰,仿佛云湘瀅是什么洪水猛獸一般。
依舊是承恩侯夫人率先開口,說道“文陽侯之女?不是聽說因著克親和天煞孤星的命格,被送去了庵堂里嗎?怎么會出現在宮里?”
“侯夫人有所不知,前一段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