陵安城,尋芳閣內。
房間的門,猛然被人推開,平王聞聲,當即暴躁的吼道“滾出去!”
來人非但沒有滾出去,反倒幾步上前,一把拽住了平王,呵斥道“三弟,你在胡鬧什么?”
“二哥?”平王一愣,不過手上到底是松了力氣,被他摟在懷里,幾乎要被掐斷了腰的女人,直接跌坐在了地上。
平王也不去理會她,只轉回身問“二哥怎么來了?要是被人看到,可是會有損二哥的聲名的,這里不該是二哥該來的地方。”
興王用力的壓抑著怒氣,揮手道“都出去!”
跌在地上的女人,連忙爬起來,疾步出了房間。只不過,她沒有能走出多遠,就被興王的侍衛給拖進了另外一間屋子,軟禁了起來。
房間中,興王看著隨意坐了下來的平王,臉色陰郁的問“這里不該是本王來的地方,難道就是該三弟你來的地方嗎?原本,你如何胡鬧,好歹還知道只在自己的府里,今天怎么跑來了這種地方?”
“府里的女人已經是一大堆了,還不夠你胡鬧的嗎?非要來這種地方!你可知道,往日這些事情,本王是費了多少力氣,才能幫你遮掩住?如果一旦不慎,被父皇知道了,后果有多嚴重,你知不知道?”
興王疾言厲色的說了一大串,平王則是邪笑著道“二哥,要爭那個位置的人是你,不是我。就算父皇知道了,左不過是訓斥一番罷了。”
“閉嘴!”興王恨鐵不成鋼的瞪著平王,“這是什么地方,是讓你胡言亂語的地方嗎?”
說完,興王看著平王一副不在意的模樣,頓時氣不打一處來。只是,興王也直覺的,感覺平王有些不對,往日他并不是如此沒有分寸之人。
皺了皺眉,興王再問“三弟,是不是發生了什么事?”
“沒有啊。”平王伸手拿起一旁的酒壺,仰脖子就灌進了嘴里。
興王一把將酒壺奪了過去,厲聲呵斥道“你才十七!別仗著自己年少,就如此糟蹋自己的身體!”
“十七?嘿嘿嘿……”平王發出一陣怪笑,“我才十七!”
猛然掀翻了身旁的桌子,任由那一桌的碗碟,摔了個粉碎,平王卻是面紅脖子粗的站了起來,站在興王的面前,吼道“我才十七,可我已經不行了!不行了,你知道嗎?”
“不行了?什么意思?”興王臉色驟變,口中卻是難以置信的問著。
“就是那個意思,不行了!”平王暴躁的吼道。
“你是說……”以興王之沉穩,也不禁吃驚的瞪大了眼睛,在平王身上來回掃視了幾遍,最終定格在了……
往日的關心,在如今的平王看來,竟好似是一種羞辱,親兄弟也不行!他當即紅了眼睛,口中吼叫了一聲,連幾張椅子也一起掀翻了。其中一張,是擦著興王的身子飛過去的。
猛然間,興王也想起了在義賣會那日,出現在王身旁的神秘女子,她所說的話來。
那時,不管是他還是平王,都沒有將這件事放在心上。畢竟,說一個年方十七的,血氣方剛的少年不行,任誰聽到了,都不會相信的。
可是,沒
有想到,時隔不足半月,竟是當真發生了這樣的事情!
好半晌,興王才問道“三弟,你……你確定嗎?”
“二哥以為我為什么會來尋芳閣?”平王依舊紅著眼睛,“尋芳閣啊,可是陵安城最大的風月場所。這里的美人,那可是最的。可是,本王居然只能看著,什么都做不成,什么都做不成!”
見平王又要發瘋,興王再次皺了皺眉,說“三弟,好了……”
“好了?”平王怪叫,“我不行了,你居然叫我好了?你可真是我的好二哥!”
“三弟!不過是腎氣不足而已,又不是什么不治之癥,找太醫看看就是了。”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