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茹欣仿佛早就想好了,只待云湘瀅一問,她就立即說道“我今天對表姐說,早就與你約好了,要一起去檀越寺上香,明天你陪我去一趟,好不好?”
生怕云湘瀅不答應似的,云茹欣舉著手指,有如立誓一般,說“我知道瀅妹妹病剛好,我保證馬車里,會鋪厚厚的墊子,備好一切吃的喝的,一點也不讓瀅妹妹受累!”
然后,云茹欣又小心翼翼的,問了一遍好不好,就用眼睛水汪汪的看著云湘瀅。
云湘瀅無奈,加上她明日也需要出府一趟,遂答應了下來。
見她答應了,云茹欣很是高興,好一番夸贊云湘瀅,又讓丫鬟拿了許多布料、首飾,非要送給云湘瀅,只說是出門時,特意買給她的。
之后,云茹欣不理會云湘瀅的推拒,竟是讓丫鬟放下東西,徑直就跑掉了。
柳玉兒忍不住笑道“欣姑娘跑的可真快,就像后面有什么攆她似的。”
云湘瀅也笑,讓柳玉兒把東西收起來,然后寫了一封信,吩咐苗魯送了出去。
看著苗魯的身影消失,云湘瀅不禁再次感嘆,缺人手啊!
一夜無事。
“瀅妹妹,你知道檀越寺的故事嗎?”云茹欣百無聊賴的,翻了翻馬車上備下的書冊。
云湘瀅點頭“自是知道的。”
“那瀅妹妹,你知不知道,在咱們恒朝,還發生過一件事,與檀越寺有關啊?”
“這倒是不知。”云湘瀅搖頭。之前那件事,是與佛家有關的故事,她為了掩飾那十年的去向,還是了解過的,但是卻不知恒朝有什么故事,與檀越寺有關。
云茹欣露出一副興奮的表情,說“你真不知道啊?就是與那位王殿下,總去請的廣睿大師有關啊!”
王……
聽到王,云湘瀅的心底,微微顫動了一下,上次欠了他的人情,仿佛還沒有還呢。
不過,云湘瀅面上不動聲色,只奇怪的問“不是據說,廣睿大師是在青炎寺嗎?”
“現在是在青炎寺,原先可是在檀越寺的。傳聞,廣睿大師本就是師出檀越寺,檀越寺一向很靈驗,又有廣睿大神坐鎮,給百姓治病,救了許許多多的百姓。可是后來,就是因為那位王殿下的逼迫,廣睿大師才不得不離開檀越寺,去了青炎寺呢。結果,還是沒能避開王。”云茹欣說說到最后還撇了撇嘴,也不知是不屑,還是其他什么意思。
云湘瀅的心底,卻是涌起一絲難言的感覺,再問“既然廣睿大師醫術高超,能夠醫治王,為什么非要避開王呢?”
“那位王驕橫自大,兵敗不說,失了城池,導致一城的百姓,都為他的愚蠢付出代價!而且啊,王當時還做了逃兵呢?”
“逃兵?”云湘瀅難以置信,王怎么可能是那樣的人?
云茹欣點著頭“是啊。兵敗之后,尚有許多將領一路殺敵,才沒有讓敵人再奪下旁的城池。可是王在那時消失不見了,任誰也沒找到,半年多之后才冒了出來。百姓們都說,他一定是害怕當今皇上責罰,這才躲了起來呢。”
其實云茹欣所說的話,云湘瀅早就聽聞過,只是她從未往逃兵,這個方面去想過。
此時從云茹欣嘴中說出來,也知世人恐怕皆是如此認為的,她想說這不對,卻又無從辯駁。畢竟王兩年前兵敗,失蹤半年的事,并不是一件秘聞,很多人都知道的。
只是,她還是不相信,王會是做了逃兵之人。
沉吟了一下,云湘瀅又道“即便當真如此,王素有戰神之稱,為恒朝守衛邊關多年,此時他受了重傷,廣睿大師身為出家人,慈悲為懷,更不應該拒絕救人。”
“哪兒啊,還不是王仗勢欺人,非得逼迫廣睿大師,只給他治病,不得給普通百姓看病!那時候,這件事鬧得,簡直是群情激奮,陵安城人人皆知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