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一聲,看向云湘瀅的眼神中,帶上了一絲慌亂,唯恐云湘瀅一氣之下,就此離開。
云湘瀅只微微調轉目光,看向了旁處,就仿佛面前這個女人,根本不存在一般,而靜彤卻是上前一步,一把拉住那妖嬈女人,將她扯向一旁。
妖嬈女人哪里是天生大力的靜彤的對手,當下就“哎呦、哎呦”的叫喚起來,卻身不由己的被拉到了一旁去。
靜彤也不等妖嬈女人在開口,就說道“我們姑娘是什么人,還輪不到你這等女人來評說!識相的話呢,就乖乖讓到一旁去。你要是不識相的話,那就別怪我不客氣,直接卸了你這條胳膊!”
在靜彤的大力下,那妖嬈女人只覺得,胳膊像是要掉了一般,劇烈的疼痛起來,哪里還敢亂動亂說,任由靜彤把她扯到了一旁,之后才趁著靜彤不再抓著她胳膊了,連忙往后退了好幾步。
還不等她走到房門前呢,就從一旁閃出一個護衛模樣的男人,沉著臉質問“站住,不是說只帶一個人來嗎?怎么多了兩個!她們兩個不能進去!”
躲遠了那個妖嬈女人,立即發出一聲嗤笑“還以為爺有多縱容你呢,原來也不行啊!”
然后,被靜彤瞪了一眼,那妖嬈女人連忙又后退了幾步,縮在那里看熱鬧。
錦娘子回頭看了看云湘瀅,咬了咬唇,對那護衛說道“她們兩人也是我請來的,一會兒我會和信哥說的。”
那護衛又上上下下,打量了云湘瀅三人一番,這才點點頭,推開了房門,示意她們進去。
錦娘子腳步匆匆,云湘瀅不徐不疾,而靜彤與張曉桃互看了一眼,卻是全都看到了對方眼中,幾乎要忍不住的笑意。
信哥?
還信鴿兒呢!
這是什么稱呼啊……
甫一踏入房間,一股怪異的味道,就撲鼻而來,跟在云湘瀅身后的張曉桃,忍不住使勁的皺著眉頭,而云湘瀅卻是在這瞬間,就明了恐怕房間里的那個人,病情很是沉重,已然是拖延不得了。
那護衛也跟了進來,將房門再次關閉了起來,錦娘子仿似聞不到那怪味一般,徑直撲到了床前,看到床上的男人憔悴萎靡的模樣,就先落下淚來。
“信哥、信哥,我來了,我帶湘大夫來了,她一定能治好你的!”
聞言,床上昏昏欲睡的男人,睜開眼睛,低聲說了一句“錦兒,你來了啊,剛剛做夢的時候,我還夢
到你了呢。我可能是不成了,以后你要照顧好自己,知道嗎?”
“信哥,你不要這么說……”本就是在落淚的錦娘子,聽了這句話,更是忍不住了,當即撲在床邊大哭起來。
床上的男人,緩緩伸手撫摸著錦娘子的頭發,說“好了,不要哭了,還有客人呢,別讓人笑話你。”
錦娘子使勁兒的點著頭,卻是說不出話來。
安撫好了錦娘子,那男人這才抬頭,沖著云湘瀅露出個笑容。
雖是病的幾乎脫了相,但是依舊能看的出來,其原本的長相,應該算是上乘,而他臉頰上那道極為惹眼的疤痕,讓他平添了幾分剛硬,竟是更好看了幾分,而其聲音溫柔多情,極為吸引人,恐怕這也是錦娘子為了他要生要死,卻怎么都放不了手的原因吧?
多么深情款款的男人啊!
只是可惜,雖然他隱藏的很深,錦娘子是當局者迷發現不了,可云湘瀅冷眼旁觀,卻是看到了他眼底,那一閃而逝的陰鷙與狠毒。
這份陰鷙與狠毒,不只是針對云湘瀅的,也是對錦娘子的,這男人恐怕從沒有想過,要給錦娘子一個名分。
不,不單如此,他或許已經對錦娘子動了……
云湘瀅心中暗暗思忖,卻聽那男人開口說道“錦兒是真性情,這才失禮了。若是有招待不周,還望姑娘海涵。”
男人的聲音,依舊溫柔多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