肩而過的時候,恒卓淵那若清泉滴水的聲音,低低的傳進了云湘瀅的耳中“香湘兒,那句多謝殿下,本王已經(jīng)聽過好幾次了,你想好了到底要怎么謝本王了嗎?”
云湘瀅的腳步一滯,轉頭望向了恒卓淵,恒卓淵卻是沒有看她,邁步向前走去,就仿佛剛才說話的人,并不是他一般。
怎么謝王?
這當真是一個問題啊!
云湘瀅有些神思不屬的回了馬車,直到馬車要啟動之時,云湘瀅才回過神來,揚聲吩咐車夫等一下。
“姑娘,可是有什么吩咐?”念柳疑惑的問。
云湘瀅張嘴,只是還沒等她說話呢,那邊廂就傳來了清寒的聲音“殿下吩咐,云侍郎夫人陳氏,涉嫌勾結土匪,一并送往京兆尹。”
“是!”一眾王府侍衛(wèi)齊齊應聲。
云湘瀅閉了閉眼睛“罷了,啟程吧。”
一個女人進了京兆尹,再從大堂或者牢獄中走一遭,怕是這一輩子就都毀了,只是這也算是陳氏咎由自取,怨不得他人。
最多,看在堂姐的份上,她給二叔送個信,看看二叔能不能把陳氏弄出來吧。
及至云湘瀅的馬車,漸漸消失于道路那端,恒卓淵的身子才微不可見的晃了晃,清寒立即伸手扶住了他。
恒卓淵微微擺手,示意清寒松手,然后唇邊掛上了一抹,帶著寒意的笑,緩步走到了之前拿著叉子,此時被押著跪地上的男人面前。
居高臨下的看著他,恒卓淵開口說“平大當家的,做買賣之前都不調(diào)查清楚的嗎?本王還以為,你至少會有點腦子,現(xiàn)在看來,不過一介草莽而已。”
那被稱為平大當家的男人,頓時滿臉漲紅,不服不忿的同時,更多的卻是疑惑,王怎么會知道他的身份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