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湘瀅看著趙志明,幾乎一字一頓的說道“我要見我祖父!”
聞言,趙志明的眼角微微抽動了幾下,一旁的范宏盛語帶嘲諷的說“云姑娘當真可笑,你祖父不是好好的在文陽侯府嗎?之前你天天見得到,現在你卻來和我們說,要見你祖父,豈不是可笑?”
云湘瀅微微挑眉“我只說要見我祖父,為何就不是要求回文陽侯府,與我祖父見一面呢?你卻偏生要強調,我祖父在侯府好好的,我天天見得到!你為什么要這么強調?你、你們心知肚明!”
在范宏盛變了臉色,而趙志明目露兇光之際,云湘瀅緩緩說道“所以,我要見我的祖父,我真正的祖父!我相信你們明白我的意思?!?
趙志明狠狠的剜了范宏盛一眼,范宏盛情知自己言語間露出了破綻,導致云湘瀅的懷疑,直接變成了事實,他又羞又惱的往后退了一步,一句話也不敢多說了。
“好!”趙志明點頭道“如你所愿。不過,如果在見到了你祖父之后,你還要推三阻四,不肯打開這盒子,那就休怪我們不客氣了!”
“這是自然。”云湘瀅淡笑,邁步向前走去。
脖頸間的劍刃,立即更貼近了幾分,趙志明也喝道“你干什么?”
云湘瀅勾唇而笑“自然是要先打開這密室的石門?!?
聽到此話,趙志明頗有些狼狽的揮了揮手,讓人撤了對著云湘瀅的兵刃。在這一瞬間,他有一種自己變成了傻子的錯覺。
密室石門打開,趙志明一行人,帶著云湘瀅很快就離開了此處。
在他們離開不久后,有幾人從樹林中冒了出來,正是念柳、冷玉與墨衣等人。
“墨衣,你武功最好,就拜托你了!”念柳與冷玉兩人,沖著墨衣深施一禮。
墨衣不言語,只再次審視了一邊,自己身上所攜帶的物品,身形急速躥了出去,一襲黑衣有如黑夜來臨,壓抑至極。
念柳與冷玉對視一眼,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堅決。
她們誰也望不了,就在這之前,云湘瀅鄭重向著她們這些奴婢、下屬施禮,鄭重拜托她們的樣子!
兩個人用力的點了點頭,當即分頭行事。
且說云湘瀅被帶出了密林,隨即眼睛就被蒙了起來,上了一輛馬車,兜兜轉轉,不知究竟兜了多少圈子,走了多遠的路程,馬車終于停了下來。
又是一陣行走之后,云湘瀅耳邊傳來幾聲“嘎吱吱”的,似是鐵鏈摩擦的聲響,然后再行不遠,蒙著眼睛的布巾,被拿了下來。
眼前一片恍恍惚惚的光亮,讓云湘瀅有些不適的微微瞇了眼睛。
“云姑娘,你要見的人,就在這里了。”
頓了一下,趙志明又道“記住,你和你祖父的性命,都掌握在本尊的手里,你最好不要做無謂的掙扎!”
云湘瀅沒有理會趙志明,她只是緊緊的盯著,角落里那個狼狽不堪,身上的衣衫沾染著無數血跡,甚至已經看不出原本是什么顏色,躺在那里一動不動,不知生死的人。
心,忽然猛烈的跳動起來。
會是祖父嗎?
一步、一步,云湘瀅緩緩走
了過去,緩緩蹲下身去,緩緩伸手,輕輕的托起了那人的面龐……
在看清那人的樣貌之時,原本以為在柳玉兒去世之后,就再也不會哭的云湘瀅,眼淚瞬間就奪眶而出!
緊閉的雙眸、深陷的眼窩、干裂的嘴唇,一張瘦削到皮包著骨頭,還帶著傷痕的面龐,有些破碎的衣袍內,露出他身上層層疊疊的傷痕。
這些傷痕,并不是短時間內造成的,而是在近半年內,一次次累加而成的!
這所有的一切,無一不在顯示著這位老人,曾經或者說一直遭受著怎樣的折磨!
可是即便是這樣啊,他那蒼白的頭發,還一絲不茍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