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任帶來了一粒藥丸,一粒世上僅存三顆,傳言都被收入皇宮大內的藥,是關鍵時刻救命的良藥,比之前云湘瀅所制作的藥丸,都要好上許多。
只要云茂豐服下此藥,他體內的殘余毒性,不說能完全解除,但是至少不足為慮了,可以慢慢調養。
只是,相較于云湘瀅的驚喜,吳任的面色卻不是那么好,他暗自打量了一眼云湘瀅,著實不明白,這么個瘦弱丫頭,到底哪里值得殿下如此對待?這粒藥丸,可是殿下手中唯一的一粒了。
這也是吳任是去而復返的原因,他內心深處是不想把藥丸送出去的,所以在與云湘瀅見面之后,就選擇了下意識的忘記了這件事。及至他返回王府,這才想起來,不得不再次返回。
見云湘瀅先是驚喜異常,繼而就面露一絲猶豫,吳任暗嘆了一口氣,認命的說道“小人來之前,殿下就留下話來,說姑娘不必顧忌太多,先救老太爺為上。如果姑娘實在覺得所欠良多,還請姑娘以后多多做一些調養藥丸,給殿下調養身子即可?!?
云湘瀅沉吟了一下,說“如此,代我多謝殿下厚恩,日后我云湘瀅定當報答。”
“是,小人一定轉達。如此,小人告辭。”
“多謝!”云湘瀅點頭應道。
還未等吳任退出房間,云湘瀅就急急的吩咐念柳“念柳,快去倒一杯溫水,和半杯溫酒來!”
“溫酒?”念柳很是疑惑的重復了一遍,一邊動作麻利的,將溫水和溫酒端了過來。
“此藥與眾不同,需得以溫酒送服?!痹葡鏋]解釋了一句,輕手輕腳的扶了云茂豐半坐起來。
“瀅兒……”只聽云茂豐忽然輕喚了一聲,繼而竟是睜開了眼睛。
“爺爺,您醒了?瀅兒在呢?!痹葡鏋]心中酸楚,卻不想讓云茂豐看出來,連忙帶出了一抹笑,輕聲應著。
“這里是……”云茂豐的目光,四處打量了一下。
“爺爺,我們逃出來了,這里很安全,爺爺放心?!痹葡鏋]說完,又補充了一句“是王殿下的一處私宅?!?
“王……”云茂豐低喃了一聲,沒有再說什么,只慢慢垂了眼皮。
“爺爺!”云湘瀅心中一慌,連忙喊了一聲。
“爺爺沒事,就是想先睡一覺,瀅兒別怕。”云茂豐聲音微柔,卻還是軟語安慰著云湘瀅。
這一瞬間,讓云湘瀅覺得自己還是那個,可以撲到爹娘以及爺爺懷里,肆意撒嬌的孩子。
“嗯,瀅兒不怕。”云湘瀅也放輕了聲音“爺爺,先把藥服了,再睡可好?”
頓了一下,云湘瀅生怕云茂豐,因著他自己傷勢嚴重,而心生放棄,連忙解釋道“是頂級的雪絨丸呢,爺爺一定會好起來的?!?
“雪絨丸?”云茂豐眼底掠過一抹深思。
云湘瀅只當他是不知這雪絨丸的非凡,一邊輕聲解釋著,一邊拿起那半杯溫酒,微微試了試溫度,就將藥丸送到了云茂豐唇邊。
“梆梆梆……”
就在這時,門外響起了急促的敲門聲。未幾,苗魯快速的沖了進來,急匆匆的施禮道“姑娘,出事了!”
“什么事
這么驚慌,當心驚嚇到老太爺。”去開門,卻差點被苗魯撞翻在地的念柳,有些不滿的說道。
苗魯歉意的看了看念柳,急道“是萱草和二寶。昨日侯爺和夫人忌日,姑娘沒有回府,府上大鬧了一場,二夫人不知對那假太爺說了什么,剛剛命下人將萱草和二寶帶走了。小人打探了一下,說是萱草暗害了姑娘,若是萱草不能自證清白,就要將萱草和二寶一起,以殺害主子的罪名打死!”
“打死?就是官府審案,也不能如此草菅人命!”云湘瀅怒斥。
苗魯點頭道“小人知道,姑娘一向喜愛二寶,必然容不得這樣的事情發生,故此急急來報信