微有些訝異。
抄寫經書一事,的確是云湘瀅讓易容成她模樣的念柳,與檀越寺方丈商談的,當時大師應承下來的,也只是說必要的時候,會出來替云湘瀅說句公允之言,即經書的確是云湘瀅親手抄寫的。
僅此而已。
因這的的確確是事實,并非說話打誑語,方丈才勉強答應。
可是,出乎云湘瀅的意料,方丈不但說了應允的話,還將一切都攬在了他自己身上,甚至說出了抄經之地,是他安排的這樣的事,這著實讓云湘瀅沒有想到。
云湘瀅暗暗蹙眉,整件事當中,仿佛都有人在暗中相助!
會是誰呢?
焰無歡?
邪心閣閣主碧沉?
亦或者,那個神秘的蒙紹卿?
還是王恒卓淵?
這些人的名字,一一劃過云湘瀅的腦海,卻是沒有絲毫頭緒。
廳中,馬承率先反應過來,笑道“有勞大師。老夫自是相信自己的孫女兒的。瀅兒啊,剛剛即便是大師不來,爺爺也要留住你,爺爺怎么會不相信你呢?”
“爺爺,眾口鑠金,瀅兒名聲難保,爺爺還是放瀅兒離開吧!”云湘瀅抱著二寶,并不抬頭,只是語氣悲戚至極。
“阿彌陀佛!”方丈大師又宣了一聲佛號,面露悲憫之色。
“瀅兒,你二嬸許是關心則亂……”馬承并不想把事情鬧大,所以想息事寧人。
“關心則亂……”云湘瀅凄涼一笑,“關心則亂就可以滿口胡言亂語,就可以污蔑他人?這也就罷了,她竟然在府中,私設公堂,私自對萱草動用刑法,這若是送去官府,官府怕是也會判刑的。”
聞言,陳氏心中一慌,張嬤嬤立即跳了出來,維護陳氏“瀅姑娘這話有失偏頗,萱草不過是府中下人,一個奴婢的生死,還不是由著主子說了算的?即便是打死了,也不過是打死了一個奴婢,官府怎么會管?”
“不過是打死了一個奴婢?張嬤嬤好大的威風啊!既然如此,那就報官,我到要看看,官府究竟是管,還是不管!”
頓了一下,云湘瀅又道“對了,提醒張嬤嬤一句,萱草不是家生子,簽的也不是死契!”
張嬤嬤臉色頓時難看起來,沒有簽死契的下人,和簽了死契的是不一樣的。死契下人,生死概由主家說了算,哪個府邸里,不會死上一些下人?只要不鬧的太過分,官府自是不會管。
可是非
死契下人,若是其家人上告,或者有出首者鬧到官府,官府必然會管,云湘瀅說會判刑,恐怕絕非恫嚇之詞。
此時,默默看她們辯駁的馬承,心中微一踟躕,已然做出決斷,此事要在府中了結,絕不可鬧到官府去!
當下,馬承語氣嚴厲的說道“何來的眾口鑠金,還不是陳氏信口開河!陳氏,你身為瀅兒的二嬸,竟是如此的容不下瀅兒,一而再,再而三的構陷瀅兒,是何道理!”
馬承“啪”的一拍輪椅,陳氏嚇了一跳,但是依舊露出不忿神情,想要開口說些什么。
馬承卻是搶先一步,繼續說道“之前你怎么和我說的?你說萱草聯合外人,坑害了瀅兒,可是瀅兒明明是去抄寫佛經了。府中流言四起,你做為主掌中饋之人,聽之任之,不加以管束,這也就罷了。可是瀅兒回來之后,你都做了什么?”
質問之言,剛剛說完,還不等馬承說出懲戒的話來,就被云茹欣一聲,略微有些尖銳的“母親”給打斷了,馬承略帶不耐的看向云茹欣。
“您怎么能這樣!我說過多少次了,不要聽信傳言,不要偏聽偏信!您怎么……您居然還動了私刑!您……”
云茹欣氣的直跺腳,語氣可以說是不可置信和惱怒并存。
“我……我……”
馬承的話,頂多讓陳氏有些害怕,可是面對疾言厲色的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