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皇上,微臣可以拒絕嗎?”
“嗯?”蒼正帝顯然沒有想到,蘇文石會這么說,當即就是一怔。
蘇文石低了頭,再次說道“皇上但有所命,微臣赴湯蹈火萬死不辭!只是,微臣拒絕送這么一個廢物。”
說到這里,蘇文石的腦袋,直接叩在了地上,其聲響清晰可聞,他卻仿似感覺不到疼似的,叩頭道“還請皇上恕罪。”
“廢物?”蒼正帝不可思議似的,盯著蘇文石再問。
“是。無論皇上問多少次,微臣都是這句話,微臣拒絕護送廢物。即便皇上要因此治微臣的罪,微臣也還是這句話。”
蘇文石的額頭貼在地上,讓人看不清他的表情,只是能夠聽出,其聲音極為僵硬。
而且,他放在身旁的手,緊緊的攥在一起,似是厭惡到了極點。
蒼正帝看著蘇文石,半晌無語,而蘇文石也維持著,磕頭在地的姿勢一動不動。
半晌后,蒼正帝發話道“你起來吧。真沒有想到,你會厭惡王至如此地步。”
“謝皇上。”蘇文石起身,沒有絲毫要解釋一二的意思。
“如此,朕命他人護送王,你且在一旁照看。”
蘇文石想要說什么,卻見蒼正帝一擺手,又道“朕知道。但是,朕只相信你,你得看著王,不能讓他傷了你的那些個手下。”
蘇文石沉默了一下,才冷硬的說了一句“那是皇上的麾下,并非微臣的。”
“你蘇文石是朕麾下心腹愛將,他們自然也是朕的麾下,都一樣的。”
蘇文石又悶聲回了一句“不一樣。”
蒼正帝被他給氣笑了,擺手道“去吧。”
蘇文石這才回身,去尋了幾名禁衛過來,要將恒卓淵從此處挪走。
只是,禁衛的手剛剛搭上恒卓淵的身子,原本似乎連呼吸都甚是微弱的恒卓淵,猛然暴喝了一聲,舉止無比迅捷又精準的,掐在了那名禁衛的咽喉上!
眾人發出一聲驚呼,而蘇文石卻是一聲不響的,急速上前一步,大手有如鐵鉗似的,死死的捏在了恒卓淵手腕上,其用力直大,甚至讓人聽到了,“吱吱”的勒入骨肉的響聲。
恒卓淵自是不肯坐以待斃,只是蘇文石不待他反抗,毫不憐惜的一掌劈在了他后頸上,本就一直沒有睜開眼睛的恒卓淵,剎時沒了動靜。
蘇文石松開手,聲音平穩道“抬走。”
那個死里逃生的禁衛縮了縮脖子,伸手摸著自己差點被掐斷的脖子,半晌說不出話來,卻也依言與其他幾人抬起恒卓淵,往外行去。
“微臣告退。”蘇文石如是說道。
“蘇愛卿。”蒼正帝卻是叫住了他,“王的武功還剩下幾分?”
蘇文石毫不猶豫的回答“不足原本的三成。”
蒼正帝目光微微一縮“剛剛……”
“剛剛即便微臣不出手,那禁衛不過是受點罪,死不了。”
“嗯?”蒼正帝疑惑,他年輕時,雖也練過武功,但畢竟不精于此道,看不出其中詳細。
蘇文石似乎是連提都不愿意提恒卓淵,頓了頓才回
答“他的手腕有傷,沒有看上去那么犀利。”
“朕知道。難道不能恢復嗎?”
蘇文石又沉默了一下,答了一個字“難!”
“難?那就是說有恢復的可能了?”
“兩年內,不可能。至少需十年。”
再次回答了蒼正帝的疑問之后,蘇文石道“皇上,微臣尚有職責在身,請恩準微臣告退。”
“去吧。”蒼正帝沒有絲毫惱怒,點頭應了下來待蘇文石的身影,消失在殿中,蒼正帝似是自言自語,又似與劉曹說話一般,說道“朕記得,當初王與蘇文石,可謂是惺惺相惜,走的很近吶。”
劉曹之前在蒼正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