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湘瀅竟是命人,散出去了文陽侯府云老太爺病重,傾全府之力尋求名醫的消息!
當云博遠得知此事的時候,消息早已傳遍整個陵安城,云博遠即便想阻止,也已經來不及。
云博遠震怒,之前說要將整件事掩藏下來的是云湘瀅,此時將消息散出去的也是她,還傾全府之力?她以為她是誰!
只是,在云博遠怒氣沖沖,前去質問云湘瀅的時候,卻被云湘瀅一番冷然的話,給噎在了那里,半晌說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。
云湘瀅說“二叔,我放出去的話,是傾盡文陽侯府全府之力,我沒有說傾全族之力,沒有說云家如何,只代表我文陽侯府說話,除了爺爺,我是現今文陽侯府唯一的主子,我如此說有何不妥?”
云博遠的額角青筋,冒出來又漸漸消不見。他不得不承認,云湘瀅沒有說錯。
他云博遠一家,的確是住在文陽侯府,但是他與大哥早已分家,本就算不得文陽侯府的主子。
如果認真算起來,老太爺也只是因已故文陽侯孝順,才能得以住進來的,云湘瀅才是這個文陽侯府,名正言順的主子,唯一的主子。
半晌之后,云博遠才有些疲累的說道“瀅姐兒,二叔不明白你到底想做什么。你剛剛所說的確沒錯,可是瀅姐兒你要明白,你父母過世十年了,如果沒有二叔二嬸操持,不會有如今的文陽侯府,甚至還有沒有文陽侯府,都會是在模棱兩可之間。”
云湘瀅的眸子,死死的盯著云博遠,看著他的每一絲表情變化,她希望看到的是云博遠的怒氣,是因著爺爺病重,她希望能從云博遠臉上,看到哪怕一點點的難過與焦急。
可是沒有,這些都沒有。
云博遠的確是怒了,卻是因為她放出去的,要傾盡全府之力這句話。
心,一點點的寒涼下來。
云湘瀅終究是輕輕勾唇,說道“二叔說的也沒錯。所以,這些年二叔一家,以文陽侯府之主的姿態,住在府里,吃在府里,甚至日用花銷,全都是文陽侯府的錢,這還不夠嗎?”
“你……你怎么能這么說話!”云博遠當即氣結。
“不然呢?以二叔的薪俸,是養得活這府里大批的奴婢下人,還能能供二嬸不斷購買各色首飾頭面、綾羅綢緞?”
云博遠幾乎被她氣暈了頭,想也沒想的說道“難道我就沒有積攢下田莊地產、生意鋪子嗎?”
云湘瀅不說話,只看著云博遠淡淡而笑。
云博遠被他看的,老臉禁不住一紅。
他的確是有些家產,大多數都是當初,云老太爺分家之時分給他的,后來他添置的少之又少。
而這些家產,在文陽侯府的產業面前,有那么點不值一提的意味。
當年文陽侯自己爭氣不說,云湘瀅的母親更是商業奇才,這才在短短幾年內,就攢下來偌大家產。
這件事,云湘瀅其實也一樣沒說錯。如果單靠他的薪俸以及家產的錢財,他們一家是過不上如此錦衣玉食的生活的。
云博遠再次甩袖而去,究竟是惱羞成怒,還是什么,恐怕只有他自己清楚了。
等云博遠離開之后,冷
玉拿了一些膳食過來。
云湘瀅轉身,拿了毛巾,輕輕的給云茂豐擦拭面龐。
“姑娘,多少用一些吧。”冷玉低聲勸道,“姑娘,老太爺還指望著您呢,您不能讓自己先倒了啊!”
“我知道,你放那兒,我待會兒就吃。”
“是。”冷玉無奈的放下膳食,念柳自覺羞愧,無顏面對姑娘,可她哪里會勸人啊?
“你出去吧,這里不用人伺候。等武大叔來了,你再來稟告。”
“姑娘?”
“出去!”
冷玉微微垂了頭,快步走了出去。
念柳立即