鄧神醫沒有了面對云湘瀅時的倨傲,雖是不悅,卻也隱忍不敢發作,只微微沉著臉,回答說“殿下,并非刻意不按照殿下吩咐行事,實在是那個云茂豐,中的毒不好解。”
“你不是號稱神醫嗎?區區小毒還解不了?”興王臉色越發陰沉。
鄧神醫神情有些狼狽的解釋“殿下有所不知,那不是區區小毒。那毒很是詭異,實在不是短時間內,能配出解藥來的。就算是天下最厲害的醫林圣手,也不可能。”
興王的目光陰陰的盯著鄧神醫,看了好一會兒,才漸漸緩和下來,稍稍露出一絲溫和的笑意。
“還請鄧神醫勿怪,本王也是關心則亂,才會出言苛責鄧神醫。”
鄧神醫連忙說道“殿下言重了,是在下無能。還在留了那么一個絕世奇方給云湘瀅,她是絕對湊不齊其中的藥材的。”
“嗯。”興王點了點頭,“如此也好。來人,去將本王府中,保存完好的緣滅花,送到文陽侯府,交給云湘瀅云姑娘。”
“是,殿下。”立即有侍衛應聲而去。
鄧神醫則是贊道“殿下此舉實在是妙啊!云茂豐解不了毒,并非是殿下不盡心,而是她云湘瀅湊不齊藥材。殿下連這般珍奇藥材,都慷慨送出,云湘瀅定然會對殿下感激不盡的。”
“哼!本王要的可不僅僅只是她的感激。”
“那是,那是。”
而此時婉湘居內,念柳看著云湘瀅,試探的問道“姑娘,您相信那位什么神醫的話嗎?”
“你覺得他不可靠?興王為何要弄這么一個人來,就是為了騙我一場?”云湘瀅的眸子幽冷。
念柳微微縮了一下身子,不過還是把心底的話說了出來“可是,興王也不會無緣無故的對姑娘好。莫非興王是看上了姑娘,想納姑娘為側妃?姑娘,并非奴婢多嘴,興王已有正妃,是非姑娘良配。”
云湘瀅何嘗不知?只是有萬分之一的希望,她也不能放棄!
“傳信給武大叔,讓他想盡一切辦法,盡快湊齊這些藥材,無論付出任何代價都在所不惜!”
念柳情知勸不住云湘瀅,只得應是,不再勸說。
此時,冷玉帶著一身肅殺之氣,走了進來,對云湘瀅施禮道“姑娘,奴婢已經按照您的吩咐,查了一遍。”
“說。”云湘瀅昨晚吩咐冷玉帶著人,將府中可能接觸到茗書院器物的下人,全都排查一遍,無論是什么小的一樣物什。
“給老太爺送鮮果的下人,是兩人一組的,奴婢分開審問過,并無異常。灑掃院落的下人……”
冷玉幾乎將每一個下人的行蹤、所作所為,全都調查了一遍,也詳細的與云湘瀅回稟了一遍。
最后,冷玉說道“姑娘說詳審廚房和管茶水的下人,奴婢細細的審問了兩遍,依舊沒有查出異常。”
聞言,云湘瀅微微蹙眉,這些地方全無異常,那這毒究竟是怎么下到爺爺身上的?
就在這時,房門口處,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“姑娘,奴婢、奴婢有事要稟報給姑娘知道。”
眾人尋聲看去,原來是萱草虛
弱的站在門口。
“萱草,你傷的不輕,不好好修養,怎么下床來了?”云湘瀅語帶責備,“也不怕落下病根。”
萱草蒼白著臉,笑笑說“奴婢沒事,姑娘不要擔心。姑娘這么忙碌,奴婢也幫不上什么忙,只是聽說一件事,不知有沒有用。奴婢想來想去,還是覺得應該告訴姑娘。”
“你說,說完了就回去休息,聽到了嗎?”
“是,姑娘,奴婢聽姑娘的。”萱草被念柳扶著,喘息了一下,才繼續說道“姑娘不是遣了一個小丫鬟,來照料奴婢嗎?奴婢聽那小丫鬟說,她偷偷去給奴婢拿吃的,曾經看到過二老爺院里的小廝,在廚房那邊抱了一個東西走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