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連串的追問,外加感嘆,全都是濃濃的關(guān)心,讓云湘瀅心里暖暖的。
祖父中毒一事,說起來有些復雜,云湘瀅也不想把江守望卷入其中,只笑道“江師兄你看錯了,我沒有瘦,只是又長個了,師兄不見我又高了嗎?”
“好好好,你是長高了!”江守望滿是寵溺的應(yīng)道。
兩個人說了一會兒話,江守望提出看望云老太爺,而云湘瀅正有此意,遂應(yīng)了下來。
江守望畢竟研究毒術(shù)那么久,自然比她這根本不懂毒的人強得多。
江守望診了脈,又詢問了一下情況,云湘瀅也把她所知道的告訴了他,只是把此毒乃是皇室密毒之事,隱瞞了下來。
江守望沉吟半晌,最終搖頭道“這毒的確罕見,我一時間也毫無頭緒,小師妹你且容我想想。今日師兄就先告辭了?!?
“師兄住在哪里?不如留下……”
云湘瀅的話尚未說完,江守望就伸手揉了揉她的頭頂,說“我來的時候,師父可是再三叮囑,不可如在谷里時那般隨意,小師妹已經(jīng)長大,而世人皆重規(guī)矩,不可給小師妹添麻煩?!?
說完,江守望還有些不忿的念叨“師父真當我是小孩子,我還能不懂這些嗎?小師妹你看,來的時候,我可是沒有從院墻跳進來,而是堂堂正正的正面求見,走的時候,也會從正門而出,哪點是少了規(guī)矩的表現(xiàn)?”
云湘瀅失笑,她就說嘛,江師兄的性子,其實是有些天真的,不通世俗的,怎會突然就思慮的多了起來,原來是師父早有叮囑。
不過,其實云湘瀅想說,他這般鬧得沸沸揚揚的,還真不如悄悄進府尋她了。
云湘瀅出言安撫了一番江守望,這才送他離開。
夜晚,念柳擔憂的看著云湘瀅,輕聲說道“姑娘,奴婢看您都抄寫了一晚上了,當心累到手腕。夜也深了,姑娘還是早點休息吧?!?
“嗯,不急?!痹葡鏋]應(yīng)了一聲,手下不停。
江師兄那般想看這本書,而她恐怕一時半會兒也研究不透,所以云湘瀅決定手抄一本,送給江師兄。
不過,抄寫到現(xiàn)在,云湘瀅也才明白過來,她手中的這本暗香毒術(shù),只是上卷,下卷怕是還在師父那里。
念柳見勸不動,只好垂著眸子,不去看書中內(nèi)容,只幫云湘瀅研
墨。
而此時此刻的皇宮中。
蒼正帝一臉倦色的揉著額頭,劉曹小心翼翼的伺候在一旁,而地上戰(zhàn)戰(zhàn)兢兢的跪著一人。
“你再說一遍?!鄙n正帝忽然開口。
“是。”地上跪著的人,連忙應(yīng)聲回答“王殿下昏迷不醒,概因舊傷復發(fā)。當年王殿下所受的傷,實在太過嚴重,以致于郁結(jié)漸成傷毒,此時不知是何種原因,導致傷毒猛然爆發(fā)……”
“然后呢?王這兩年都挺過來了,不是一直沒事嗎?”蒼正帝的聲音中,隱隱含有怒氣。
跪著的太醫(yī)連忙磕頭道“是、是,王殿下這些年沒事,不過也是強弩之末,硬撐而已。這次……這次……”
“這次怎么了?”蒼正帝握著御筆的手,在慢慢收緊,劉曹一看就知,陳蒼正帝已然處于爆發(fā)邊緣。
“這次……王殿下再不盡快蘇醒,怕是……怕是兇多吉少?!?
“廢物,全都是廢物!診治了這么多天,就告訴朕,這么一句廢話?朕告訴你,這次要是王死了,你、你們通通給他陪葬!”
伴隨著狠厲的聲音,一同落下的還有一疊疊的奏折,以及直摔在太醫(yī)身上,差點將那太醫(yī),砸個頭破血流的茶盞。
“微臣罪該萬死,罪該萬死!萬歲息怒!”太醫(yī)連連磕頭。
“滾!滾回王府,給朕看好了王,若他有個閃失,你也不必回來見朕了,滾!”
那太醫(yī)連滾帶爬的退了出去,殿中一片安靜。
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