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曉桃告訴云湘瀅,田信厚下葬的那天,出了一件怪事,幾乎轟動了整個陵安城。
就在棺槨往出抬得時候,那棺材在眾目睽睽之下,竟是無緣無故的開裂!田信厚的尸體,就那么骨碌碌的滾落在地,暴露在眾人眼前!
這還不算,親眷急忙忙換了棺材,抬了田信厚去安葬,不成想在埋土之時,又出了怪事。
總之,田信厚的葬禮費勁周折,才算是完成。
有些德高望重的長輩說,如此種種,定是因田信厚做了極大的虧心之事,連上天都看不下去,才會以此來警示眾人!
聞聽此事之人,深以為然,一時之間,田家人竟成了眾矢之的,人人喊打喊殺,甚至有百姓往其府門,扔爛菜葉等污穢之物,田家人都不敢出府門了。
云湘瀅揮手讓張曉桃退下去,心中倒是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,她唯一疑惑的,恐怕就是田信厚為何明知左右都是死,為何不服用她開的方子一試,而是眼睜睜的讓自己死掉呢?
現在的云湘瀅,怎么也沒有想到,這個原因會出在王的身上,出在田信厚當真是做了虧心事上。
云湘瀅得了那冊暗香毒術上卷,幾乎是日以繼夜的研究,終于在這一日,找到了一個似乎可行的辦法。
只是,當她說出辦法之時,遭到了所有人的反對。
“不行姑娘,奴婢絕對不同意,這太危險了!”念柳神情激動,姑娘怎么能以自身來試毒呢?
萱草也道“姑娘,奴婢懂得不如念柳她們多,可是姑娘以身試毒,萬一哪里出錯,解不了毒呢?”
“就是為了保險起見,我才會以身試毒,爺爺的身體虛弱,不容有任何的差錯!”
“那姑娘的身子,就好了嗎?”萱草再說“姑娘,奴婢請求試毒。這樣一來,即便有什么差錯,姑娘懂得多x,還能想辦法救奴婢!”
“奴婢來,奴婢的身子好!”念柳連忙請求道。
冷玉也要說什么,卻被墨衣搶先一步“姑娘,還是屬下來吧,屬下內力深厚一些,能夠多抵擋些時間。”
云湘瀅擺手“你們不必多說,我意已決。只有我自己親身體會,才能配置出更好的解藥。”
“姑娘……”念柳急的幾乎要跺腳。
就在這時,一道身影輕飄飄落入院中,來到了云湘瀅的房間里,見眾人好似在爭辯什么似的,來人不禁微微一怔。
“小師妹,可是出什么事了?”
來人正是拿了手抄卷,就消失了的江守望,他疑惑的問了一句之后,有些赧然的摸了摸后腦勺,說“這幾天,我研究這本毒術,著實入迷了,才沒來看小師妹,小師妹不會怪我吧?”
“師兄想多了,師妹怎會怪師兄?”云湘瀅淡笑說道。
念柳看了看江守望,心知定然是外面守護的人,知道此人是姑娘的師兄,這才沒有阻攔于他,而是任由他出入吧?
不過,他來的也正好!
念柳想著,急忙上前給江守望見禮,然后說道“您來的正
好,請您勸勸我家姑娘。我家姑娘竟想以身試毒……”
“念柳!”云湘瀅厲聲喝止,卻為時已晚。
念柳見云湘瀅神情不好,當即跪下請罪道“奴婢逾矩了,請姑娘責罰。”
而江守望聽到念柳的話,立即一個踏步,就到了云湘瀅面前,神情極為嚴肅的問“小師妹,她說的可是真的?”
云湘瀅沒有回答,卻也正是這份沉默,讓江守望明白,念柳所言非虛,臉色更是陰沉起來。
“荒唐!”江守望生氣的吼道“我是不是曾經和你說過,無論什么毒,都得謹慎對待,萬不可以自身為試毒體!”
“江師兄!”云湘瀅見瞞不過去,當即言辭懇切的說道“師兄是看著我長大的,當明白爺爺對我來說,究竟有多重要!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