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嬸,我可以直言告訴你,我信不過你!我要看到我娘親的嫁妝,才會給你解毒!”
云湘瀅說著,用力一扯,將裙擺從陳氏手中扯出來,腳步從容的往外走去,聲音也淡淡的傳入陳氏的耳中“二嬸可要記住,你只有三天的時間。三天一過,神仙難救……”
等云湘瀅離開之后,陳氏的眼淚就再也忍不住了,“嘩嘩”的往下掉,她哭云湘瀅的狠辣,更哭云博遠的無情……
而張嬤嬤掉了好幾顆牙,嘴里也壞了一塊,疼的也是直掉眼淚。
云茹欣進來,見狀自是嚇了一跳,連忙撲過來詢問,發生了什么事。
陳氏說不了話,自然只能由張嬤嬤來說,張嬤嬤身為奴婢,不好說云博遠的壞話,就將過錯,全都推到了云湘瀅身上。
張嬤嬤一番口齒不清的哭訴下來,再加上一旁陳氏哭的昏天暗地,云茹欣也忍不住連變了幾次臉色。
“姑涼(姑娘),您可要為復音(夫人)做祖(主)啊!”
云茹欣一擺手,制止了張嬤嬤那難聽的哭聲,伸手將陳氏扶了起來。
“張嬤嬤,現在你立即拿父親的帖子,去請太醫來。”云茹欣沉聲吩咐道。
張嬤嬤剛轉身要去,就聽云茹欣又說“再遣人回我外祖府上,請我外祖母身邊的陳嬤嬤過府一敘。”
聞言,張嬤嬤禁不住一愣,姑娘請那老婆子做什么?
云茹欣仿佛沒有看到一般,只說了一句“快去快回,母親這兒離不了人。”
張嬤嬤這才回過神來,連忙去吩咐人做事。
婉湘居內,念柳正與云湘瀅回稟劉氏的事。
“云榆在奴婢將劉氏送回了莊子上之后,裝腔作勢的去探望,隨即就正大光明的帶著劉氏回了城,送到了一座小院子里,還買了個小丫頭伺候著。”
念柳撇撇嘴,再道“這些事,除了與姑娘這邊的干系,云榆對二老爺一點也沒有隱瞞。”
“倒也是個聰明的。”云湘瀅說道。
念柳雖然看不起他們母子,對自家姑娘的各種防備,卻也不得不承認,這個云榆的確不是個笨的。
如果今時今日,他瞞著云博遠,將劉氏接走,莊子上總有瞞不住的那一天,到時候云博遠自然會懷疑云榆的忠誠。
可是,現在云榆一切都是稟過云博遠的,云博遠即便不高興,也說不出什么來,你總不至于,不讓人家盡孝吧?
如此一來,云博遠根本不會想到,云榆早已背叛過他。
這時,冷玉也進來稟道“姑娘,青藤苑那邊,請了太醫來給二夫人診治。”
云湘瀅微微點頭,并不做聲。
念柳有些奇怪,卻見冷玉跪了下去,念柳更是不明所以。
只聽冷玉沉聲說道“今日是奴婢擅自做主,請姑娘責罰。”
“嗯?你擅自做主什么了?”云湘瀅的眸子,從冷玉身上淡淡掃過。
冷玉抿了抿唇,說“奴婢不該在下人,扯住二夫人裙角的時候,以內力破壞二夫人的裙子,致使二夫人的裙子被當眾扯出口子;也不該在張嬤嬤撲
過去的時候,對張嬤嬤暗中下手,致使她直接將二夫人撲倒,以致于二夫人的裙子,被扯掉了一塊;還不該在下人扔掉那截裙擺的時候,扔了塊石子過去,致使裙擺正好蓋在二夫人臉上。”
冷玉難得說這么一長串話,而一旁的念柳,早已被冷玉的話驚呆了,這……
“這是冷玉會做的事嗎?”
念柳許是太過吃驚了,居然將心里的想法,直接給說出來了。
云湘瀅又掃了念柳一眼,說“念柳問的沒錯。”
“啊?”念柳和冷玉同時一呆。
“我原以為,這樣的事,只有念柳才會去做,也是念柳才能做得出來的事。沒想到冷冰冰的冷玉也會這么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