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不是搞錯了一件事情?娶妻才需父母之言、三媒六聘,納妾不過是一頂小轎,從側門抬入府中,僅此而已。”
“原來平王殿下府中姬妾,竟是如此入了平王府的?那臣女當真要為她們感到恥辱!”
“你什么意思?”平王怒問。
“納妾也有納妾的規矩。如平王一般,直接抬入府中,確定不是強搶民女嗎?”平王的所作所為,實實在在的讓云湘瀅感覺到惡心,是以云湘瀅說話之時,沒有半分婉轉。
“放肆!你敢嘲諷本王!”
“臣女不敢,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?!?
“你……”
平王還要再說什么,卻被興王制止“好了。”
繼而,興王看向云湘瀅,眼神中醞釀著風雪,聲音卻越發的溫柔“瀅妹妹的意思,本王明白了。今日是本王考慮不周,唐突了瀅妹妹。改日,本王定當親自登門,送上賠禮與聘禮!到那時候,瀅妹妹可千萬不要再拒絕本王了。”
最后一句話,興王說的柔情蜜意,可是怎么都感覺,在威脅云湘瀅。
云湘瀅淡淡一笑,輕施一禮,卻是并不應承什么。
興王微微甩了甩袖子,說道“瀅妹妹來時所乘馬車,好像被那匹馬給踢壞了,馬也跑了。本王讓人送瀅妹妹回去吧?!?
聞言,江守望開口要說什么,卻被云湘瀅阻止。
云湘瀅施禮道謝“如此,多謝殿下。臣女先行告退,兩位殿下恕罪。”
在興王和平王的注視下,云湘瀅乖巧的上了興王府的馬車。而江守望則是在他們兩人的瞪視下,也跳上了馬車。
就在車簾即將放下那一瞬,興王猛地一把扯住車簾,說道“瀅妹妹,雖說你們是師兄妹,但是男女七歲尚且不同席,你們如此,容易遭人詬病的。”
“是,多謝殿下提醒?!痹葡鏋]低眉順眼回答,卻并沒有想要讓江守望下去的意思。
江守望呢?更是連看都不看興王一眼,只當什么都沒聽到。
見狀,興王用力扯下車簾,揚手示意車夫可以走了。
看著漸行漸遠的馬車,興王聲音低沉的問“三弟,你確定萬無一失嗎?那個男人,好像不止會武功?!?
“二哥放心就是。”平王邪邪的笑著,眼神中卻帶著無盡的氣與怒。
這個該死的女人!
二哥原本安排了一出,為了她,他們兄弟兩人反目,甚至二哥為護她安全,而受傷的戲碼。
他們就不相信,這樣的濃情厚意,她會不感動到以身相許?
再加上之后,二哥一番柔情蜜意的話語,她怎么可能逃得出二哥的掌控?
可是,萬萬沒有想到,這個該死的女人,竟然是軟硬不吃,半點感動之情都沒有不說,還和她那個什么師兄一起,屢屢破壞他們的計劃!
先是云湘瀅以一根破針,壞了二哥為救她,假意被他劃傷,從而讓云湘瀅與這件事,永遠脫不了干系的計劃,讓他們失了絕佳的機會!
然后是那個男人,居然沒有沒有被調離開來,在二哥柔情蜜意的示愛之時,他竟然冒了出來,將氛圍給破壞殆盡!
一個個如此不識抬舉、不知好歹,虧他暗中在酒菜中做了手腳,想要假戲真做,先行嘗嘗云湘瀅的滋味!
當然,后面這番心思,平王是不敢讓興王知道的,他只笑嘻嘻的拉著興王上馬,口中說著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,云云。
而此時此刻的馬車上,江守望惱怒的瞪著云湘瀅。
云湘瀅無奈,卻知車夫是興王府的人,不能多說什么,只能四下里看了看,伸手拿過一張紙來,又拿了一根銀針,在上面輕輕寫起字來。
“江師兄可是在生氣,明知興王心懷不軌,我還要上了興王府的馬車?”
好在十年的時間,讓他們師兄妹之間很是熟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