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閃過一道火紅色的身影,忽而又閃過一道,犀利如刀鋒的墨色身影……
猛地睜開眼睛,云湘瀅將所有思緒雜念,全都拋出了腦海,揚聲喊道“萱草、冷玉,你們進來。”
“姑娘,可是有什么事,要吩咐奴婢們?”萱草與冷玉快速進了房間,由萱草開口問道。
“陳氏送來的東西,全都造好冊子,由陳氏那邊的人畫押了嗎?”
“是,是陳氏身邊的張嬤嬤畫押的。”
“好!”云湘瀅點點頭,掀開蓋在身上的薄被,“收拾一下,去青藤苑!”
“姑娘萬萬不可!”萱草連忙阻止道“姑娘的身子還虛著呢,怎么能下床?姑娘若是有什么事,盡管吩咐奴婢去做就是。”
冷玉也冷著一張臉,說“江公子說過,姑娘不在床上躺三天,他回來就會壓著姑娘,躺足半個月。”
“不告訴他就是了。”云湘瀅略微縮了縮腦袋,才如此說了一句。
“姑娘,明天就是月夕節了,姑娘養好了身子,才能好好的過節,不是嗎?”萱草苦苦相勸,“二寶還等著和姑娘一起過節呢,都念叨好幾回了。”
“好了,你們不要再說了。”云湘瀅有些哭笑不得的說道“我自己的身體,自己心里有數。何況我自己就是大夫,自然知道輕重。這個節,我要好好過,但是有些人,注定不能過好了!”
云湘瀅眼神中,帶著絲絲冰寒。
不多時,云湘瀅就帶著冷玉和萱草兩人,來到了青藤苑。
陳氏假惺惺的笑著,說“瀅姐兒來了啊?二嬸還要多謝,瀅姐兒送來的解藥呢。”
云湘瀅點點頭“二嬸不必謝我,二嬸不是早就能說話了嗎?還要什么解藥呢?”
這句話一出,氣的陳氏暗暗咬了一回牙。
說起這件事來,陳氏就氣不打一處來。
她中毒不能說話,太醫來給看過,也開了方子。
那個時候,她禁不住下人的哀求,就在茹欣的勸說下,讓人煎煮了大量的湯藥,除去給她服用的,其余的全都分發給了,同樣中毒不能言語的下人。
服用了湯藥之后,下人們紛紛好轉,慢慢的都能重新開口說話了,只除了她!
她又氣又急,差點病倒在床上。
就在這時,皇上的圣旨傳到了府里,聽聞自己的寶貝女兒,居然要嫁給一個將死之人,她也忘記了自己不能說話之事,一番鬧騰后,還被云博遠給禁了足!
在那之后,她才后知后覺的想起,她怎么能說
話了呢?
結果,還不等她高興多一會兒,只喝了一盞茶的功夫,她又說不出話來了!
真是見鬼了!
再到她吃下了云湘瀅送來的解藥,才又重新能開口說話。
如此一番折騰下來,陳氏對云湘瀅有了幾分懼意,所以即便有氣,也不敢說出來。
陳氏自是不知,接圣旨的時候,是念柳假扮云湘瀅,念柳怕接圣旨的時候,陳氏不能言語,平白鬧出什么事情來,就悄悄的給她解了毒。等陳氏一被禁足,念柳又讓人重新給她下了毒。
這就是陳氏一會兒能說話,一會兒又不能說話的緣由。
云湘瀅自是聽念柳提過的,卻也不會跟陳氏解釋什么,只是用似笑非笑的眼神,上上下下的看著陳氏。
陳氏被她看的,心里有些發毛,不禁微微后退一步,說“瀅姐兒有什么話,盡管說就是,為何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二嬸。”
“我只是看看,二嬸這些年,吞掉了那么多我娘親的產業,有沒有半分心虛而已。”
“你胡說什么?”陳氏瞬間臉色漲紅,似是又氣又怒,實則心虛的吼道“二嬸什么時候吞掉了大嫂的產業?之前不是讓人將大嫂的嫁妝,全數送回了婉湘居嗎?你不是全都收下了嗎?此時又來說這種話,是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