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親,當初她回來之時,您和我說,務必要與她交好,女兒做的還不夠好嗎?她一次次的坑害母親,盡管女兒心痛如絞,還是忍痛幫著她!可是,女兒換來的是什么?”
云茹欣說到這里,顧不得禮儀規矩,直直的看著云博遠,再問“如今,她不但一次次明目張膽的給母親下毒,更是逼迫到了您的頭上!父親,您能告訴女兒,您到底在忌憚什么?您到底要做什么嗎?”
云博遠微微沉默了一下,才道“這些不該是你能知道的,不要多問。”
聞言,云茹欣氣的眼圈紅了紅,又道“好,女兒不問。女兒只問,到了現在這個地步,您要任憑她,禍害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嗎?”
云博遠被問的,似乎臉面上有些掛不住,遂以慍怒做為掩飾,怒道“茹欣,你這是什么話?為父怎么可能這般無情!”
“那父親要怎么做?”
云博遠沉吟了一下,目光在云茹欣身上掃了個來回,說“嫁妝之事,我會解決的。至于其他的……”
微微頓了頓,云博遠說“你想怎么做,就怎么做吧。只記得,萬勿損了云府和你自己的聲譽。”
云茹欣要的就是這句話,當下收了眼淚,笑道“父親有父親這句話就夠了。父親盡管放心就是,女兒還沒愚蠢到,算計個人,還要賠上自己的地步。”
云博遠父女的這番對話,沒過多久就傳到了云湘瀅耳中。
云湘瀅聽了之后,唇邊的笑意更淡了三分。
原以為,在這個家中,除了爺爺之外,還有一個真心相待之人,卻不料從一開始,對方就是存了心思,刻意與她交好。
原來,她只有爺爺。
如此,也好。
而在一旁的冷玉,許是愧疚于那日被人困住,而沒能及時保護云湘瀅,所以冷玉這兩日,幾乎是寸步不離的守著云湘瀅,就連晚上休息,也是在云湘瀅房中的屋梁之上。
此時聽聞此時,頓時憤憤不平起來。若不是為了云茹欣,去試探平王,姑娘怎會去赴興王的邀約,又何至于中毒吐血?
一家子狼心狗肺的東西!
“姑娘,讓奴婢去給云博遠也來一些毒,看他還敢占著夫人的嫁妝不還!”
聞言,云湘瀅笑了起來,說“你以為他當真只有表面,表現出來的那么簡單?墨衣,你來說說。”
“是,姑娘。”墨衣立即恭謹回答“屬下去偷聽他們談話之時,差點被人察覺。屬下仔細探查過,云博遠身邊,至少有三名武功高手護衛。”
冷玉一聽,頓時偃旗息鼓。
并非她妄自菲薄,而是她的武功雖好,卻實實在在的比不過墨衣。
姑娘手底下的人,數墨衣的武功最高。若是連墨衣都差點被發現,那她根本不可能,悄無聲息的給云博遠下毒。
“姑娘,那咱們難道就任由他們算計不成?”冷玉實在心中不忿。
“怎么會任由算計呢?”云湘瀅唇邊笑意漸濃,卻是沒有說,到底要怎么做。
冷玉情知姑娘不說,她
就不該再追問,只能暗自生氣。
不過,及至到了第二天,冷玉就明白了姑娘的意思。
因為一夜之間,整個陵安城都傳遍了,云侍郎一家不但住在文陽侯府,還霸占了其已故大嫂的嫁妝,不肯歸還給父母早亡的侄女兒,甚至還想著,要將這苦命的侄女兒,給趕回寺廟當中!
云博遠的名頭,在繼上一次,因云茹欣被皇上賜婚給王,而被京中人津津樂道之后,再一次成為了人們茶余飯后的談資。
“云愛卿,你給來給朕解釋解釋,這到底是怎么回事!”
蒼正帝雖然叫著愛卿二字,可是語氣中的陰沉,卻是讓云博遠感覺到,若他一個解釋不清,恐怕迎來的就將是雷霆之怒!
何況,還有劈頭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