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,興王與平王兩人勃然變色,迅速轉身往門口看去。
剛剛的聲音,分明就是王的聲音!雖然隱含幾分虛弱,但是他們依然聽的出來。
之前,他們就聽說了,王一直昏迷不醒,聽從廣睿大師之言,將其送到了檀越寺祈福,直至大婚當日再行送回王府完婚。所以,王出現在此處,到也不算是令人驚奇之事,他們驚奇的是他居然蘇醒了!
只是當房門打開,走進來的卻是一位老和尚和一個小和尚,兩人齊齊一怔。
難道,他們兩人都聽錯了嗎?
興王與平王互看了一眼,均看到對方眼中的驚疑。
走進來的人,云湘瀅卻是識得的,正是檀越寺方丈,以及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懷興。
檀越寺方丈進來之后,先行給興王等人施禮,之后才開口說道“老衲聽聞祈福殿出了事端,這才急匆匆趕來。不知是否有用得到老衲之處?老衲也算是粗通醫術。”
興王微微點頭道“驚擾了寺中大師,實在是本王失禮。只是事關女子清白,本王不得不如此為之,還望大師見諒,也請大師暫時回避。”
“阿彌陀佛。”檀越寺方丈再施一禮,“興王殿下仁心為懷,著實不負賢王之名。只是,出家人乃方外之人,何況救死扶傷不分男女,還是先行救人為要。”
“師父,這位姑娘看起來要不行了,師父還是先救她一下吧。”一旁沉靜站著的懷興,忽然開口說道。
聞言,云湘瀅不禁轉眸看了一眼懷興,卻見懷興正好也看了過來,懷興一向沉靜無波的面龐上,竟是多了一抹笑容,眼睛更是略帶調皮的,沖著云湘瀅眨了眨眼睛。
云湘瀅忽然就笑了。
而檀越寺方丈果然疾步走到了云茹欣身前,要為云茹欣診脈。
面對突然出現的檀越寺方丈,云茹欣心中有著一絲不祥之感,她略微不安的動了動身子,用眼神示意冬燕。
冬燕連忙攔住檀越寺方丈,說道“已經有大夫為我家姑娘診過脈了,正要開方子,不敢勞煩大師。”
“救人要緊,哪里來的勞煩?老衲雖于女病不甚精通,卻也能看出,這位女施主若是再不好好歇息一下,臥床靜養,恐怕會是有滑胎之相。”
“方丈大師怕是看錯了,這位大夫診過脈,說她已然滑胎。”云湘瀅開口說了一句。
檀越寺方丈的面龐上,立即呈現出一種疑惑的表情“怎么可能?難道短短時間內,竟是要滑胎兩次?奇哉怪哉!”
平王聽他如此說,面色頓時微微變化,目光落在了云茹欣身上。
云茹欣微微瑟縮了一下,卻知此時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,當即虛弱哭泣道“嗚嗚嗚……孩子,是為娘沒用,沒能護住你,甚至不能親眼看著,殺害你的兇手受到懲罰,是為娘的沒用啊……”
平王轉眸看了一眼興王,見興王微微點了點頭,平王當即說道“不管這中間有多少是非曲直,只有一樣,本王與二哥不能不管!那就是在茶水中,偷放麝香,害人小產的兇手,今日本王必須將她拿下!”
“兇手?若是她根本沒有小產,又何來的兇手?
懷興幾步上前,趁著冬燕攔著檀越寺方丈的機會,一個滑步就到了云茹欣身邊,伸手往云茹欣身上一摸。
不等云茹欣驚叫出聲,就見懷興已然從她身上,扯下一個似水囊般的物什,里面還有些許尚未淌凈的血水!
“師父且看,這里是什么?”懷興將那水囊往方丈那邊送了送。
只是不等檀越寺方丈說話,就聽云茹欣長聲尖叫。
冬燕這才反應過來,撲向了懷興,口中嚷道“你個該死的賊和尚,我家姑娘豈是你說碰就能碰的!你們非要逼死我家姑娘嗎?我和你拼了!”
冬燕有如之前一般,低著頭就沖向了懷興。懷興哪里防備她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