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……”云湘瀅怔怔然的看著恒卓淵,恒卓淵淡笑。
好半晌之后,云湘瀅猛地坐起身來,說道“居然是你!居然是你!”
云湘瀅徹底想了起來。
在她十三歲的時候,師父扔給她一個面目全非的,重傷垂死之人,讓她將此人治好。
她不知究竟費了多少心力,采集了多少藥材,嘗試了多少藥方,這才將那人,從垂死邊緣救了回來。
后來那人在她給他換藥的時候,蘇醒了過來。
云湘瀅驚喜的問“你終于醒了?”
那人微微點頭,沙啞著嗓音,說的第一句話就是“小丫頭,你笑起來的樣子,仿佛是紅梅,綻放在皚皚白雪中!”
聞言,云湘瀅就又笑了笑,只是笑容里面,多了幾分羞澀。
后來,有一天那人忽然消失了,消失的無影無蹤,就仿佛不曾出現過。
那個時候,云湘瀅還曾恨恨的說如果讓她再見到這個人,一定要向他要回診金來!
可是云湘瀅萬萬沒有想到,兩年前的那個人,居然會是恒卓淵!更加沒有想到,她會被自己的爺爺迷暈,嫁給了恒卓淵!
云湘瀅明白過來之后,伸手指著恒卓淵,道“你、你……你個不告而別的混蛋,把診金給我!”
“哈哈哈哈……”恒卓淵聞言,終究是忍不住,發出一長串的大笑聲。
繼而,恒卓淵眼見云湘瀅即將惱羞成怒,他伸手攬過云湘瀅,低笑著說道“好!給你診金!把整座王府都賠給你,當做當初的診金,可好?”
云湘瀅從恒卓淵懷里,掙扎出來,將自己用被子,嚴嚴實實的裹了起來,然后低聲嘟囔了一聲什么。
聲音之小,就連恒卓淵都為能聽清楚,只知道他的小丫頭,并沒有真正的惱怒而已。
恒卓淵不知道,云湘瀅在知道恒卓淵與焰無歡,是同一個人之后,心中有一塊石頭,悄悄的落了地。
她自己也弄不清楚,為什么會有松了一口氣的感覺,為什么再見焰無歡,她再無之前因為靜悟入夢毒,而產生的憤怒與悲傷的感覺。
她只知道,無論是恒卓淵,還是焰無歡,甚至是兩年前不告而別的那個病人,他們都未曾有害她之心。
如此,就好。
只是,現在她真的不敢面對恒卓淵,只覺得異常羞窘。
恒卓淵看著,將她自己裹成一團的人兒,低低的笑了一聲,起身輕手輕腳的穿好了衣衫,用手拍了拍那團被子。
“香湘,你出來,我有話和你說。”
被子沒有動靜,只有聲音從里面,悶悶的傳了出來“你說,我聽得見。”
恒卓淵好笑的搖了搖頭,微微用力將棉被拉開,露出云湘瀅的腦袋來。
見云湘瀅的小臉上,帶著漲紅的云霞,恒卓淵用雙手,輕輕的捧住她的面頰,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。
“香湘,今天還要辛苦你。替嫁一事,我已經找人去說服皇上,相信皇上和皇后那邊,不會因著你是云湘瀅,而存有異議。”
云湘瀅點了點頭,只是心中微微
有些怪異之感。
世人皆傳言,當今蒼正帝,待王極好,幾乎是將他當做自己的孩子,所以蒼正帝與王的感情特別好。
可是,為何恒卓淵并不曾稱呼一聲皇兄,而是很是生疏的皇上呢?
就在云湘瀅暗暗思忖之際,就聽恒卓淵接著說道“香湘,記住一件事,除卻在你、清寒、林老面前,在任何人面前,我都是重病未愈,甚至隨時會離世之人。記住,是除你們幾人之外的任何人!”
任何人三個字,恒卓淵幾乎是一字一頓說出來的。
云湘瀅微微蹙眉,瞬間明白過來,恒卓淵所說的任何人,恐怕是包括皇上、皇后在其中的。
這更加的加深了,云湘瀅