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晨,興王府。
“興王殿下,屬下無意中探聽到一個消息,不知當講不當講。”一名文士打扮的人,恭敬的站在那里,上首端坐的正是興王與平王兩人。
興王臉色陰沉,早無在旁人面前的溫和面孔,他冷哼了一聲,并沒有說話,文士打扮的人自然也不敢再開口,一時間房間里一片靜默。
平王將手中的茶杯一甩,說道“二哥,咱們要在府里待到什么時候?到底父皇什么時候,才能消除對咱們的怒氣?”
月夕節,他們跪了整整一個晚上,之后也只是接著祈福之名,去了一趟檀越寺而已。之后,就聽從母妃的話,一直在府中閉門思過。
當然,平王哪里是能待得住之人,老早就從他的平王府,溜到了興王府。
“急什么?”興王倒是沒有摔茶杯,只是手中的茶杯,卻早已被他捏裂,茶水順著興王的手,直淌到了桌子上,還帶著淡淡的鮮血的顏色。
“能不急嗎?云茹欣那個該死的賤人,本來還想著用她肚子里的孩子,來掌控整個王府呢,沒想到她那么不中用!孩子沒了不說,還在成親當天,被人掉了包,被云湘瀅這個賤女人,給撿了個便宜!”平王怒氣沖沖的說道。
興王張開手,任由一旁的侍女,給他小心翼翼的清理干凈手掌,口中說道“你怎么知道,是云茹欣不中用,才會被人掉了包?”
“二哥這話是什么意思?”
“本王的人可是查到,在成親之前,云茹欣就曾經給云博遠提議,嫁妝簡薄一些就可以。三弟試想,哪個女人不是想要自己的嫁妝豐厚、再豐厚?若是她自己嫁過去,會說出這樣的提議來嗎?”
“二哥是說……她早就知道,成親那天會被掉包?”興王似有所悟。
興王陰陰的一笑,說“恐怕不是知道那么簡單,而是與云茂豐那個老東西,早就謀算好了的!否則,你現在怎么找不到云茹欣的下落?”
平王聞言微怔,繼而才反應過來,頓時臉上怒容更勝,一拍桌子吼道“云茹欣,別讓本王逮到你,否則本王定要你生不如死!”
“好了。說這些狠話有什么用?”興王說了平王一句,繼而忽然說道“三弟,本王開始覺得,母妃的判斷錯了。”
“什么?”平王有些不解的看向興王。
“皇叔娶了云湘瀅,讓本王覺得,之前那件事,并非是皇后為了恒嚴楓那個蠢貨做的,而是皇叔恒卓淵!”興王說出恒卓淵的名字之時,頗有些咬牙切齒的意味。
“他?他那時候不是還在昏迷中嗎?再說以他那半死不活的樣子……”平王不以為意。
“昏迷?你能確定他真的在昏迷中嗎?”興王一揮手,將還要將他掌心中,被碎瓷扎出來的傷口,包扎起來的侍女揮到一旁去,“這兩年的時間里,每次都傳言他要死了,可是哪次他真死了?一直是病懨懨的樣子,就是死不掉!你當真以為,王府里抬出去的尸體,是他嗜殺成性殺死的侍衛?”
“那還能是什么?”
“是刺客!全都是去刺殺他的刺客!”興王微微瞇了眼睛,瞅著自己手心中的血跡,“刺客全都死了,他卻毫發無損!”
“三弟,皇叔不簡單。”興王最后說了這么一句,就不再言語了。
平王微微有些愣怔的坐在那里,顯然是有些接受不了,他一直看不起的將死之人,居然是如此厲害的人物。
可是,別看恒卓淵病弱,卻也幾乎是全無破綻,讓他們即便想要報復,都無從下手。
恒卓淵本人,幾乎總在王府內不出。
產業?
沒有聽說恒卓淵有什么產業。
手下?
除卻那些個侍衛,恒卓淵一無兵,二不理朝政,更沒有結黨。
對了!
好半晌之后,平王才道“二哥,如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