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湘瀅壓低聲音說了一句“親身驗證芳菲姑娘所說的,手中利刃的威力,才是為眼見為實。”
云湘瀅的話音剛落,芳菲心中就猛地一突,一種不祥的預感,驟然就籠罩住了她!
芳菲的下一個舉動,就是手上用力,將那根被她稱之為毒針的利刃,狠狠的扎向云湘瀅。
可是不知為何,芳菲只覺得云湘瀅距離她的手越來越遠,而與此同時,一股無力感傳遍全身,讓她想要將手指挪動分毫都做不到!
“噗通”一聲,芳菲再次摔倒在地上,難以置信也同樣是不甘心的,死死的瞪著面前的靴子。
她只能看到云湘瀅所穿的靴子而已。
云湘瀅慢慢俯下身來,淡聲說道“芳菲姑娘早該想到了,我既然能識破你的紫蘇迷迭香,又能掌控那個男人的行為舉止,自是用藥使毒的好手,不是嗎?”
芳菲不甘心,卻不知之前她在云湘瀅藥丸的作用下,幾乎將她所知的事情全盤托出,此時只冷笑一聲,不再言語。
云湘瀅也不想再與她多說,在芳菲驚詫的目光中,伸手卸了她的下巴,這才喊了冷玉進來帶她下去。
冷玉聽了吩咐,卻是并沒有直接去管芳菲,而是冷著一張臉,說“公子,下次再有什么事情,還請公子吩咐小的去做。公子這般以身涉險,實在是顯得小的太無用處了。”
說完這句話,冷玉才拎起地上的芳菲,往外走去。
云湘瀅無奈輕嘆,冷玉怎么越發有念柳的嘮叨勁兒了。
“公子。”墨衣走了進來,“那人審問完了。”
“如何?”
“他是負責在這府中,配合芳菲做事的。這一次,芳菲想要弄清楚公子和七爺的身份,而他卻是得到了命令,想要挾持公子。此人知道的東西很少,屬下未能問出其主子是誰。只知他若是成功挾持了公子,就去往城東的城隍廟。到了那里,自有人會接應他。”
墨衣三言兩語就將他審問得來的信息,說了個一清二楚。
云湘瀅點點頭,沉思了一下,說“帶上他,我們去城隍廟一趟。”
聞言,墨衣欲言又止,而剛剛回來的冷玉,卻是立即反對道“公子有什么安排,小的等照做就是,公子切勿再次以身涉險了。”
“我還沒說,你怎么知道,我是要以身涉險?”
冷玉半是無奈,半是怒氣的說“公子是沒有說,可是小的卻能猜到一二。公子是不是想假做被挾持了,以便將接應的人全部引出來,甚至是將計就計,跟著對方走,好找出那個幕后黑手?”
云湘瀅看著冷玉,頭一次感覺有太過聰明的屬下,也不是什么好事。
這時,墨衣也出聲勸道“公子,由屬下去往城隍廟走一趟就是。這件事也不急在這一時三刻,當真不值得公子以自身來冒險。”
“是啊,公子。陽安城里的百姓,那么多患了瘟疫的,還等著公子救治呢。”
之前,冷玉可是一直避免提起這件事,以免云湘瀅再次累到。可是此時,為了勸住云湘瀅,竟是不惜直接說出這樣的話來。
云湘瀅哭笑不得。
腳步聲傳來,卻是灰林走了過來,稟道“公子,七爺著屬下來請公子,務必前往客廳一趟。”
云湘瀅挑眉,難道發生什么事了嗎?否則恒卓淵也不會說出這樣的話。
如此想著,云湘瀅也只能暫且放下城隍廟之事,給墨衣拿了許多自制的藥物,又叮囑了幾句話,就前往了客廳。
待云湘瀅到了客廳中時,原本求見的李建義不在,只恒卓淵獨自一人。
云湘瀅見恒卓淵背對著她,似乎是望著墻上的畫,在想著什么,于是出聲問道“歡歡,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恒卓淵回眸,對云湘瀅露出一個笑容,繼而走到了云湘瀅身邊,伸手牽起她的手。